“我問他也不說,大概是挺貴的,這不,想著法學人家做香胰子,做倒是做出來了,就是沒有這個香。”
“啥?!”崔嫂子嗷一嗓子:“我二兄弟還會做香胰子?”
“咦?”李雪梅面露詫異:“你們上午沒見嗎?那些不就是。”她指著那一排排整齊晾曬的圓球。
“哎呦!這是圓的,和我以前用的那物不一樣,我竟沒認出來。”崔嫂子湊近,沒敢上手,深呼吸聞了聞,眼睛一亮,沒錯,就是這個味。
油潤油潤的,看著比鎮上賣的還好些。
“我家大伯也說,做的還成,要是能添些香,大概就是孩她爹之前買的那種貴物。”
崔嫂子又擠到李雪梅跟前,深吸一口氣,滿臉回味:“我二兄弟買的這種高階貨,香味太特別了!我只聽過桂花香、菊花香、茉莉花香,比普通的要貴三錢銀子。”
“大伯說放乾花香粉,檀香粉末。”閆玉小不點個人大聲說道,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得愈發燦爛。“我知道,我都聽見啦!”
大家傻眼了。
這孩子,自家配方咋就大咧咧的說出來啦。
李雪梅也不怪她,笑盈盈道:“孩子大伯就是這般說的,等以後有了往裡添上,看看和店裡買的還差什麼,要是相差不多,興許也能賣賣,給孩她爹花出去的冤枉錢賺回幾個。”
“還等啥以後啊,這就試唄,我家有曬好的野菊花,磨成粉是不?等著!”崔嫂子說著話就風風火火的回去了。
一幫子女人也不散開,一部分去幫崔嫂子的忙,一部分留在原地,和李雪梅說話。
有這麼個冒著香氣的人,誰不想近乎近乎。
崔嫂子不多時迴轉,手上端著搗藥的罐子。
野菊花性微寒,疏肝消腫、清熱解毒。
加在香胰子裡太合適了。
李雪梅找那最後搓的圓球,將野菊花粉揉捏進去。
湊近一聞,果然有淡淡的花香。
“真的如此簡單!”她面露欣喜。
女人們一個傳一個,又看又聞,滿臉驚歎。
崔嫂子最是激動:“二丫她娘,你問問閆二兄弟,這香胰子,他想咋賣?”
“賣啥啊,這香胰子就是拿那三頭野豬的胰臟做的,鄉里鄉親的,拿去用拿去用。”閆老二假模假樣的大方道。
實際上光動嘴。
越是村裡人在錢財方面就越是注意,尤其是他們這種雜姓混居的小村子,有個不好,會讓人從村頭說到村尾。
就比如原身的閆老二,一走一過滿村人都耷拉著眼皮,看不起他。
“這哪能成,那豬胰子給我們,我們會做咋地,啥啥不得看個手藝,你有這個能耐,就該著你賺這份錢!”崔嫂子虎著臉道。
她家那口子吃的就是手藝飯,要都看鄉親的面上不收錢,他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啊!
閆老二一臉為難:“咱現在這情況,我要錢也沒用……”
崔嫂子眼珠轉了轉,看了看手裡的罐子,道:“這樣吧二兄弟,嫂子家這野菊花大小也是味藥材,我拿些給你,這香胰子,我拿兩塊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