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芍藥是被夏侯氣得不輕了。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平日夏侯和墨閒雖互不對眼,但當危難來臨時,他們卻是誰也丟不下誰的。這份情義,堪比泰山。話說完,夏侯一把拽過墨閒的肩膀,駕著他便試圖朝著冰封邊緣走去。
“阿彌陀佛,夏施主請留步。”
但夏侯剛扯起墨閒的手肘邁出幾步子,馬車旁的小和尚便把他給叫住了。
夏侯不耐煩地回過頭去:“有啥事啊?”
小和尚合十著手掌:“施主你不能走。”
“為何?”夏侯不悅質問。
小和尚細嫩地平聲說道:“家師曾有諾於你父親,今日午時前務必接你等北上。現時辰已不早,若墨施主傷勢無礙,我們便該上路了。”
夏侯皺起眉頭,更加不悅:“有沒有搞錯,人命關天吶,等個把時辰會死啊?”
“阿彌陀佛。”
小和尚伸手入懷掏出一封信,爾後雙手捧著信,遞去給夏侯,道:“淵施主曾有交代,若你等不願上路,便將此信交予你們。走與不走,你們可以閱信再做決定。”
“……”
夏侯迷惑不解,一手伸出從小和尚的手裡接過信來。然後順手就撕開信封上的印泥,拿出裡頭信紙,隨眼掃去…
“嘖…”
只看了一眼,
巴掌大的信紙,夏侯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一眼之後,他皺起的眉頭便成了一塊小疙瘩,眼中不解之色更深數分。
“候哥怎麼了。”
夏尋見狀,隱伏心中的那抹不詳之兆頃刻上湧。
夏侯神色凝重地把信往夏尋身前遞去:“好像有坑,你自己看吧。”
夏尋走前幾步接過信來,轉手便是定眼看去。同樣的,夏尋也是看了一眼,一眼之後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芍藥心疑,急忙踩著小碎步來到夏尋身旁,探起腦袋也朝信上看去。但見巴掌大的一封信紙上,只寫著四個字。
“非走不可”
筆觸滄桑大氣,筆鋒剛勁有力,四字一氣呵成宛如萬馬千軍奔騰之大勢!形與意合,更顯“非走不可”四字的堅決與不可抗拒。而信的右下角,則落款一小印章,上書一字“隱”。
“是爺爺的令。”夏尋輕道。
“為何會有此令?”芍藥問。
“我也不知道。”
“隱爺爺算到了當下?”
“應該如此。”
這“非走不可”實在來得太突然,而且也來得太絕對。給人感覺,情理之中總有那麼些情理之外的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一時間也沒人能說得上來。疑惑與凝重參半,心中萬般念頭化作平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