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屁用!”李清風沒好氣了。
“哦,那就嗝屁了…”陳隨心轉回眼去,盯著獨老那佝僂的身軀,嘲諷慢道:“現在,人家獨老前輩可是要咱家給個說法了。你看這道道咋整吧…”
“……”
就在陳隨心說話的同時,前行的和尚,已經走到了今日夏尋和芍藥倒下的血泊地上。
“莎莎~”
他挽起袈裟,俯首彎腰,從容地撥開溼粘的沙土,從血地裡頭小心地捻起幾張,被舊血染成了黑紅色的殘紙。透過紙上殘留的血跡,還能模糊地看清,紙上書著半個“國”字。
和先前一樣,和尚還是把挖到的殘紙放到李清風捧著的“髒物”上。不過,這次一次,就此之後,他便再無其他動作了。只是平靜地看著不遠處,那位佝僂的老謀者。似乎,是在表達著什麼。
明瞭,
和尚的動作,讓曹閣主一下子便明意了。
沒錯,這殘紙正是夏尋身上的那份“國試薦”。今日在那把鐵扇的一拳之下,衣衫綻碎,書信也已成殘紙。而和尚挖出來的那幾片殘碎紙,也只夠勉強湊成一小半。按和尚此時的作勢看來,那剩下一半就,應該就是在這位老謀者身上了。
曹閣主順著和尚的目光,看向獨老…
“佩服,禪師的心識,果然了得。”
沒等曹閣主先開口,獨老那皺巴的臉頰便咧起了一道自嘲般的苦笑。老眼泛精光,他掃過一眼和尚,之後目光停留在了曹閣主身上,清冷說道:“仁軒…”
曹閣主雙手抱拳行一晚輩小禮:“敢問,前輩有何指教?”
獨老收起苦笑。枯手伸入懷中,摸出幾張染血的殘紙片:“你把問天今年的國試薦給了那位小友,對吧?”
瞟去一眼,曹閣主淡淡回到:“確實是問天的國試薦。”
曹閣主似乎有意避開夏尋的關係,只是承認了半個問題。但獨老似乎也並沒有深究的意思:“那這裡的事情,你們問天就得給一個理來了。”
沉沉的語氣,透著一股淡淡的戾氣。
曹閣主聞言,微微點頭,禮貌說道:“還請前輩放心,這裡的事情,日後問天必會給出一個公道說法來。”
“呵呵…”
獨老一笑,這次不是苦笑,是嘲笑。精光一沉,略帶怒意:“你說得輕巧…”
“死無對證,公都在你們那裡,這哪裡來的說法?有理無理,不都是你們說了算麼?”
面對獨老的嘲諷,曹閣主也不惱怒,仍禮貌度點點頭:“前輩多慮了,問天從來都是個讀書地,萬事理字行先。所以,我們必定會給死者一個公道的。”
“以前是,現在就不見得了。這兩個人的分量,足以讓你們不講道理…”獨老冷冷嘲諷說道。
曹閣主的臉色,隨此話出,逐漸陰沉:“那前輩覺得這如何是好?”
嘲意收斂,獨老微微抬頭…
“交人,公審,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