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餓瘋了的人兒,啥損招都能想得出來,特別是為了銀子。
經過十幾日的“深思熟慮”後,幾位院就想到了那麼一損招。
這招還真損。
半月前,呂隨風派出數百弟子,前往現在已經人去樓空的純陽道觀。蠻橫地把裡頭的三座道殿拆了個遍,搬回了百十尊諸天神佛像和些香鼎、香爐等擺件,一股腦地擺在了七星的觀星臺上。硬生生地把一個書院廣場擺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道觀,美其名曰“七星純陽新觀”。
接下來,就更損了。
到了近年關這幾天,幾位院長,大手一揮。揮出去了千百號喬裝成地痞流氓的弟子,前往城東各大道觀搗亂撒潑,引起一波又一波的騷動。最終,逼得那些個前來拜神的香客,哪都去不了。只能百般無奈地帶著香火來了七星院…
結果,也就成了現在這番滿城百姓盡拜七星的局面了。
至於那些個被流氓搗亂的道觀,自始自終屁都沒發一個。
現在的七星院誰惹得起啊?
不說岳陽一脈的純陽觀已經併入了七星院,光說幾月前三院府弟子在岳陽殺人的那股狠勁。誰見了不都得退讓三分啊…
午後,
日頭炎熱,
東門大街的香客隊伍有增無減。
那些等了半天都沒有入得七星院上香的人兒,胡亂嚷嚷著,吵吵雜雜。
街口不遠處,數十位披著紅色披風,穿著一身黃金的金甲人,揮舞著刀鞘,分開擁擠人群。
“讓開,讓開!”
在這些金甲人的身後,是一座長寬八丈,高三丈的黃金大輦,大輦被十八匹脖繫著大紅花的駿馬,拉扯著。擠在大街人群的縫隙裡頭…
“讓開…”
奈何,今天東門大街的人實在太多,那些揮刀的金甲人,剛分開一潑人流,隔開一道空地,沒多久又被另外一潑人流互相擠了進來,挨山塞海的。
金甲人的舉動,就猶如小河中的攪水木棍,根本分不出丁點餘地。
他們身後的那座大輦就更慘了,巨大的身體只能擠在人群裡,一步一停,一步一扭地緩慢往前挪動。
這感覺,真是像極了這座大輦裡坐著的人兒。
走三步退兩再擠一步,慢慢吞吞。
就這樣,
約莫挪了有個把時辰,這座笨重的黃金大輦,才艱難地順著人流一路擠到了七星院大門。
緊跟其後的,還有七駕載貨馬車。車上結實地綁著些金箱子,每個金箱子都俗氣地帖著張紅紙,用金漆上書“財源廣進”四個大字。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