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侯沒脾氣地敷衍應一聲。
這化生寺出來的高僧之奇葩,他是深有體會了。老和尚一聲不吭,像塊石頭。胖和尚叨叨不完,像頭圈養的家豬。這小和尚看起來還算正常,但說起話來那也是沉穩得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想想日後還有好幾個月時間要跟這三師徒混在一起,夏侯心裡就是一陣雞皮疙瘩。
為了轉移話題,夏侯用較輕輕踹了兩下發呆的夏尋,漫不經心地叫道:“阿尋。”
“啊?”夏尋似乎沒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有氣沒力地應去一聲。
夏侯接著問道:“你說,瀛水那頭俺爹一個人應付得過來不?”
“哦。”夏尋問非所答地敷衍應道。
“我靠!你好個屁啊!被鬼迷啦?”
“誒!”
“靠!”
見夏尋這丟魂似了的樣子,夏侯沒忍住猛地就是一腳踹過出!這一腳力度控制的真好啊,一腳踹個踉蹌,差點沒把夏尋從馬車上給踹下去咯。
“你幹嘛?!”
雖然沒被踹下馬車,但夏尋也著實被嚇得不輕,乍的一下總算回過神來了。猛地一回頭質問向夏侯。夏侯沒好氣地翹起嘴角:“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了?我問我爹在瀛水能不能應付,你好個屁啊好?”
“啊?這樣啊?”
夏尋很是尷尬:“我剛在想事情,淵叔那頭應該不會出問題的,你安心把。”
“你剛在想啥子咯?”夏侯沒好氣問道。
“想昨夜古梵說的那句話。”
“哪句?”
“呵呵…”夏尋傻笑幾聲:“他說我不姓夏。”
夏侯是更沒好氣了:“你傻了吧?你不姓夏你姓啥?難不成姓尋啊?”
“呵呵…”夏尋又傻笑幾聲,尷尬地擾擾腦袋,道:“我也是覺得挺傻的。所以我從早晨就一直想這個問題,結果咋想都不對勁。如果我不姓夏,那我也不應該姓李啊。如果姓李,那爺爺就不應該把我晾出來了。可是,為什麼爺爺非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呢?這是為了掩飾某些事情麼?可是,既然要掩飾,那我身體裡的又是什麼東西呢?這條數怎算都不對呀,我總感覺漏了點什麼沒算進去…”
“哎,我看來你真的傻了。”
眼看夏尋剛回過神來,結果沒說兩句話,便又開始泛空神神叨叨起來,夏侯聽又聽不懂,說又不知道何處插嘴。無奈之下,一手枕著後腦,兩眼一閉,倒頭就假睡了過去。
“不對,就是不是呀…”
“如果我身上封印的不是血脈天賦,而是太皇子的殘魂,那爺爺肯定不會現在就露底,更不會讓我去京都。淵叔不阻止我上京,便是爺爺的默許了。默許我去京都…京都…為什麼會是默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