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小眼珠子掃去一遍夏尋和墨閒,嫌棄說道:“天數之外,雖非天數卻仍是數,但貧道乃無上天人,只要是數貧道傷神亦能算得。而你兩的命格,雖在天數之內,卻一人復雙命,一命藏玄機,一命早已絕,另一人更是連數都沒有,你叫貧道如何還能原價收費?”
“額…”
話粗俗,藏玄機,不明可曉,
驚詫之色,相繼露顯。驚的是墨閒,詫的是夏尋,兩人的異色都含著一縷自明,像是被戳穿了心思。
神棍雖然話粗,而且也沒有明言這兩道命格,誰是誰。但其實無需他明言,夏尋便已知誰是誰。無他,連命數都沒有的人,只能是墨閒。而剩下那個有雙重命數的人,便就是夏尋他自己。因為,在他身上有著一道封印了他十數年的遮天,而遮天之下則藏著他從來都不知道,從來都很想知道,誰都不知道,誰都想知道的秘密。
到這個節骨眼上,神棍可謂真的一語道破天機。
墨閒的事情,絕非一般人可曉。即便是芍藥,夏尋也不曾告訴。而夏尋的軟肋更盡在此語中,即便這次上京,他亦是為此。縱然仍有萬般不信,要害被拿住,他也只好軟下來了。
“道長想要什麼?”
見夏尋服軟,神棍瞟眼馬車上的老和尚,直接道:“和那三藏小兒一般。蒼生遭劫雖非你所為,但卻因你而始,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待蒼生覆滅時,你要為貧道做一件事。”
“要我做何事?”夏尋小心問道。
“天機不可洩漏,到時你便知。”
“額…”
或許是擔心夏尋多慮而變卦,神棍故作神秘地緩了緩,再補充道:“放心,貧道乃無上天人,絕不會讓你去做天害理之事,而且此事非你不能為,你也義不容辭。”
“絕非傷天害理?”
“絕對。”
神棍答得肯定,夏尋細細掂量了一番。
思來想去,終究沒發現話中有啥子坑窪,至少在這字面上夏尋是看不出來貓膩了。他抱起拳頭墊了墊:“若真如此,小子定當全力以赴。”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夏尋應罷,神棍側過身去,並沒有像先前那般當即開卜明卦,而是揚起旗蟠指著東北方的荒野深處,神神秘秘地說道:“那你兩就隨貧道走上一遭吧。”
“啊?”
沒頭沒尾,沒有鋪墊。
場間幾人同時一愣,夏尋墨閒兩人都是沒搞懂神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