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啪啪啪…”
“乾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
“啪啪啪…”
炮竹炸,紅紙碎,碎紅花漫天紛飛。
伴隨著漫天爆竹聲起和漫天炮竹碎紙飛舞,一段驅災鎮邪的《淨天地神咒詞》,生澀地從夏尋嘴皮子裡碎碎傳開。字語間,間隔短暫緩沉,似道咒,也似禪音,在此間轟鳴中,別顯一番安寧的意境。
“啪啪啪…”
“兇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咚!咚!”
長長地咒詞唸完最後一句,八丈大紅炮仗也燃至了頂端,一聲巨響,炸開了最後一響主炮。煙塵炸飛,灰濛濛地鋪灑在了東門街尾,隱隱約約地遮擋了人兒的視線。而夏淵,也隨之走到了七星院的正門前…
“哈哈,好!”
夏淵沒好氣地笑一聲,伸起一根手指,點著夏尋就笑道:“很好,這驅晦詞,唱得好聽!還是你小子會做事啊。”
“給我過來!”
說著,夏淵勾勾手指頭,喚來夏尋。接著,他收回手掌伸入懷中,磨蹭了好一會兒,方才從懷中掏出一沓紙紅包。皺巴巴的,髒兮兮的,紅紙上頭好像還有些沒有洗淨的汙血…
“今年不能一視同仁啊。吶,最大的給你…”
夏淵隨手拿起包得最厚實的一封紅包,遞給夏尋,繼續笑道:“這雖大,可你得省著點揮霍啊。明年,淵叔可不能夠再給你咯。”
“啊?”
夏尋聞言,稍有疑惑,但現在這個場合也不好多問。
所以沒多想,走出兩步,便恭敬地雙手接過遞來的紅包:“謝淵叔。”
“恩。”夏淵笑著點點頭,再朝著墨閒勾了勾手指頭:“你也過來。”
墨閒冷淡邁步,走過來到夏淵身側,雙手抱拳:“淵叔,年好。”
“恩,年好啊。”
夏淵隨意地拿起一個紅包遞出,頗有玩味地痞笑道:“不錯啊,天啟中期。比我年輕時強那麼丁點,有前途!好好練,日後砍架就得靠你了。”
墨閒學著夏尋的樣子,接過紅包:“謝淵叔。”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