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雜的經樓漸漸靜下,只剩沉重的呼吸聲。
夏尋已經走到經樓最末端最後一個書架,放回了最後一冊書。
隨著書冊放回原位,呼吸聲似乎也沒了,剩沉重的心跳聲……
夏尋放回書後,低頭沉默了一會,方才抬頭看了下四周無聲的眾人。被這麼多人用沉重的眼神看著,他不好意思的颳了刮自己鼻骨。
他走了…
和此刻經樓所有人意料中的一樣。他走了,卻沒有走出經樓大門,而是走向了那條正對大門,被四位持劍守經人擋住的樓梯。
“他真的要上二樓!!”
“難道他真的把一層所有書都看完了嗎?”
“不可能!他才多大?他才用了多長時間?他的眼睛壓根沒有看過書!!?”
“難道除了太傅大人,當今世上還有人能憑一己之力獨上二樓?
議論的人很少,只有幾位壓制不住心性的儒生才會說出聲音。更多的人是在用目光或腳步跟隨著夏尋。
夏尋走向的那道樓梯確實是通往經樓二層。
但二層太難上,近百年來除了那位傳說學識無雙的三朝太傅以外,再無後者能以弟子身份登上二樓。
二樓之所以難上,因為登樓有三問!
問經樓一萬三千架裡的書冊…
問本尊心神對世間造化之領悟…
而最後一問,則是上樓者予天地發問,而問題的優劣就自有大儒評斷。
問天立閣數百年,造就一方大儒無數。但能在年逾三十之前,憑藉三問上摟者,卻少之又少。
“你好”
夏尋站在寬大的樓梯口,對著守經人鞠躬行禮。
“要上樓了?”守經人並無驚訝。
“是的”
“稍等”為首的守經人轉身上樓。
不多片刻…
三位灰色麻衣長袍老儒從樓上蹣跚走下。
三位老儒,皆是一頭及腰黑髮隨意散落,手持青色竹簡,瘦瘦巴巴的身架子,讓麻衣顯得有些累贅。從他們臉上皺紋不難看出,他們真的很老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