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一觸即發。
眾人右側,身著赤焰紅袍的女子謹慎說道:“他們過安塔取馬,在桉林過夜,不動聲色。原來,真是奔我們來的。”
“來又如何?”
女子身側是一位手執鋼槍的男子。
他的臉色同樣謹慎,只是謹慎之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傲慢:“徽山各處險道,我們早已佈防。弓弩箭支齊備,莫說他們只有千人,縱是皇族率軍前來,我們也無懼可言。你們擔心什麼?”
“別大意了。”
“不是大意,是無懼。”
“無懼也好,大意也罷,我們都要小心為妙。”
側邊一位粗曠男子倚著將臺階梯而坐,手捧烈酒一缸及焦嫩羊腿一條。
他看著執槍男子,絮叨提醒道:“聖人之後絕無庸者,雖然我們身後也曾有過聖人,但畢竟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千萬不能小瞧純陽那位小師叔。即便是夏尋這等翻雲覆雨的妖孽,也不曾在她手上討到過好處。而今,夏尋率數百人馬便敢與八千皇族爭鋒,昨日一戰更彈指間滅殺六百戰騎,可見其謀略滔天。雖結果仍難料,但夏尋與皇族間必然會有一番龍爭虎鬥。而純陽那位小師叔,既然敢率千人前來拜山,其戰力絕對不能以常人衡量,我等更應步步為營。”
“呵…”
粗曠男子說得慎重,執槍男子則頗為不屑。
“童烈,兩軍交戰氣勢為先,如今還未交戰你便自滅威風,是何等居心?”
“我只是告誡你小心些。”
“該小心的我自當會小心,用不著你提醒。”
“呵,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粗曠男子同樣回以冷笑,話說著他喝一口酒咬一口肉便轉頭看向別處,再無話語。
“駕!”
“噠噠噠…”
沒過多久,遠處東山道間又有一匹駿馬疾馳飛奔而來…
“飛虎山來信,純陽千人御馬疾馳西來,已距我軍八百里。劍鋒所向,徽山無疑。”
“再探。”
時不過半刻,純陽的奔馬便以疾馳兩百里路,攻伐戰勢之勇猛可見一斑。
待報信人御馬離去,執槍男子堅定地掃眼周遭幾位同伴,狠厲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大敵當前決者生。純陽既然奔著我們來,我們沒理由退縮,你們可還有異議?”
周遭既然互相交換去眼色,著赤焰紅袍的女子首先表態:“我同意戰。”
“我也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