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兒的五官都快擠到一塊去了,可見這湯的威力,她實在找
不到詞來形容,便道:「跟這羹湯比起來,藥汁似乎也不是不能喝了。」
「悔兒!」司南月忙喚停她,輕聲道:「父王日理萬機,還為我們做羹湯,悔兒不許這樣說。」
可她方才好像說的更難聽……
司南月抬起頭尷尬的笑了笑,「王上且坐,臣妾喚人來收拾收拾這兒。」
「不用了。」赫連決按住她的肩膀,「你們母女先歇著,孤讓膳房重新做一桌菜。」
言罷,他轉身邊走,腳步甚急,可走到屏風前,他又轉了回來,將桌上的羹湯收走了。
期間寢宮中鴉雀無聲,只能聽見赫連決急促的腳步聲,直到不見人影了,悔兒才問道:「母后,父王是把那毒物……不是,把那羹湯端去自己喝了嗎?」
「應該……下不去口吧……」
「悔兒也這麼覺得……」
寢宮外,赫連決剛抱著湯盤走出去,阿日善便從黑漆漆的角落中跳出來,奇怪的問道:「王上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現在你們不該一家三口共享天倫嗎?」
「你還好意思說!不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聽出赫連決語氣不好,阿日善疑惑的撓撓頭,「不應該啊,這種王族平凡又偉大的付出,更能收穫女兒家的心才是,難道……」
她凝思片刻,拿起湯匙償了一口,又瞬間吐了出來。
「好傢伙,嘔……」
「阿日善,你不要太過分!」赫連決有些氣惱,壓著嗓子喊道。
「王上,這幸虧是親手做的,若換個普通廚子給您上菜,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要篡位了。」
「你……」
「好啦好啦!」阿日善擦擦嘴邊遺留的湯漬,道:「既然王上做的羹湯這麼……額……百轉千回,咱們不妨換個思路。」.
「換什麼?最好這次靠譜一點。」
「嗯……」
阿日善想了想,入口的東西是不能再做了,要不然遲早會出人命,不如這次換個簡單的。
「有了!」阿日善一打響指,雙眼發亮的望著赫連決,「咱們就從說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