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眼睛眨了眨,「沒碰到地上的那邊應該還是可以吃的吧?」
說著,她將燒鵝撿起來,又撕下一塊遞到女子唇邊,「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還真是缺根筋。」
女子表情複雜的望著她,僵持許久之後,還是吃下了悔兒手中的燒鵝。
悔兒確定了,女子並不會殺她,小丫頭報復似的,反問她道:「你父親沒教過你,要對別人有戒心嗎?你這麼輕易吃下我的東西,就不怕我在裡邊下毒?」
女子面色有些驚訝,「你個小丫頭,學東西倒挺快,不過你若是毒死我……你那個父王怕是會傷心好些天。」
「你也是父王的夫人嗎?」悔兒歪著頭問道。
卻見女子突然被嗆到,劇烈的咳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放……咳咳咳咳咳……放屁!!」
「粗俗。」
悔兒見她反應這麼大,那就應該不是了,「父王的好幾位夫人都與母后長的很像,所以我以為你也是。」
女子順順氣,撇了悔兒一眼,不知為何,她皺眉道了一句:「真噁心。」
悔兒聽不懂,說道:「你與母后長得一模一樣,又不是父王的某位夫人,那你是母后的姐妹嗎?」
悔兒又撕下一塊燒鵝,遞到她唇邊,看著女子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將燒鵝吃下,她又問道:「你母親還好嗎?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過她了。」
「從我記事開始,母親便一直睡著,從沒醒來過。」
悔兒坐在榻上,看著那女子眼底竟溢位淚光。
「原是如此……所以赫連決才總是抽取我的血液,原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悔兒拽拽她的衣袖,「你是母后的姐妹嗎?」
女子望著她,乾裂的唇張了張,似有些顫抖,「你母親,是我的阿姐。」
「那你是我的姨母?!」悔兒心中對她更為親近了些。
「那為何父王會將你鎖起來?你的血與旁人有何不同嗎?」
悔兒的手放到冰涼的鎖鏈上,不經意間,她看到女子的手腕已被鎖鏈磨出了許多傷痕。
女子並未回答,她抬起手,輕輕的抬著悔兒的下巴,道:「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