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日之後,赫連決沒有再出過司南月的營帳,他一直陪在她身旁,期望著哪天奇蹟也許會出現。
終於,烏朵蘭德看不下去了,她喝退帳前守衛闖了進來,一看赫連決如今萎靡不振的樣子,火氣瞬時就上來了。
「玄弟,你到底在做什麼?如今我們大獲全勝你不班師回朝也就罷了,還放虎歸山,將司南晨送回了澤露城,就算他如今只是個處處受限的傀儡城主,可也難保他不會再弄出亂子,你這個樣子,讓阿姐如何放心?!」
對於烏朵蘭德的質問,良久,赫連決才揹著身冷冷問道:「那日刑場之上,可是你派人做的機關?」
「是!」
「那日我在城外圍剿司南星與江霽風時,也是你支開了看守南月的侍衛,將訊息傳遞給南月?」
「是。」
「江霽風的眼珠也是你派人給了南月,導致她早產?」
「是,除此之外,我也下令給產婆,讓她們無論如何,都要讓司南月死在產床上,可惜,被你阻止了。」
烏朵蘭德毫無保留,這些事情她本就無意瞞他,他今日問起來烏朵蘭德也不會否認。
烏朵蘭德道:「她是個狼子野心的禍患,不能留在你身邊。」
「可是我愛她,而你……我的阿姐,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卻幾乎奪走了她的性命。」
「你並不愛她。」烏朵蘭德脫口而出,「你明知她與江霽風之間有說不清的關係,還狠心讓她親自動手去殺江霽風,你若愛她,便不會如此折磨她,你只是沒有馴服她,心有不甘而已,」
「是……嗎?」
赫連決緩緩轉過身,麻木的眼眸中佈滿血絲,他記得司南月也說過同樣的話,他用力按著自己的心臟,問道:「那為何這兒一直在疼?疼的我徹夜難眠……」
烏朵蘭德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又道:「,不甘也好,我只想將她留住,只想要她醒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玄弟,你是赤淵的王,你……」
「你別靠近她!!」
烏朵蘭德剛上前走了幾步,赫連決卻如同暴怒的雄獅,向前幾步狠狠掐住了烏朵蘭德的脖子。
赫連決眼中佈滿血絲,淚水浸滿眼底,他的痛苦與無奈一覽無餘。
「就憑你所做的一切,若是換了個人,我便早誅他九族,將他凌遲處死,可你……你是阿桓的母親,是我的阿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要我怎麼做!!!」
「玄……玄弟……」
烏朵蘭德不停拍打著赫連決的手,直到她的力氣漸小,眼球上翻之時,赫連決才將她一把甩開。
他再次背過身,只留一個背影給她。
「孤不想再看到你,帶著你的人回到荒岐,沒有孤的命令你不許踏出荒岐半步!」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