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
那樣緊緊將她圈禁在懷中,久久沉默著,司南月如同沒有一尊靈魂的木偶,癱軟的靠在他懷中,眼中滿是絕望。
驀地,凜冽的聲音又從上方響起,激的司南月一個激靈。
「相信南月已經做出選擇了,一個將死的外姓人,怎能與你用過舍沙果的小妹相提並論。」
是啊,她不用給赫連決任何答案,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給過她任何的選擇……
「……是……」
他滿意的點點頭,又道:「你小妹能活著,但司南星必須死,明日一早,孤便要她的人頭,你……明白孤的意思嗎?」
作為王,他亦有要顧慮的事情,兩軍戰了這麼長時間,就算如今聯軍將要被消滅,但他們的主將依舊非死不可。
司南月腦中混沌麻木,她已經不知該如何再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赫連決雖有心要放南星一馬,但她又要怎麼保住南星的性命?
「王上!巡邏的侍衛在城外抓住一名眼線!」
「嗯?」
赫連決心中生了疑問,殘軍早已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怎還會派出眼線?
「帶進來!」
赫連決話音方落,便見一名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子被扭送進來。
那姑娘眼神驚恐的閃躲著,清秀的臉頰被嚇的毫無血色,而且赫連決一眼便看出她絕不是練武之人,更不是訓練有素的線人。
「抓錯人了,她應是附近山裡的百姓,送回去吧。」
赫連決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女子,隨後對司南月笑道:「王后你看,救司南星的方法這不就來了嗎?」
司南月心裡咯噔一下,她回過神,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可那女子一聽司南星之名,眼中的恐懼竟全然消去,上前緊走了幾步,直到被侍衛攔住,她才緊抿著丹唇,直直的跪在地上。
司南月微微一怔,「姑娘是為南星而來?」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司南月眼神更為悲涼,她張了張口,終是做不到那麼心狠,只道:「姑娘回去吧,你見不到她。」
她使勁搖著頭,晶亮的淚水滴落在地,跪著向前挪了幾步,手中著急的比劃著什麼。
可惜,司南月看不懂,她只能看出女子很擔憂,便啞著嗓子勸道:「南星若知道還有人如此牽掛她,定然很開心,但她一定不願意看你身處險境,姑娘回吧。」
她還是搖著頭,急出了一身汗,眼淚不斷的像珍珠順著臉頰滾落。
她眼角一撇,見桌上有紙筆,便起身跑過去,一筆一劃的寫著什麼。
司南月擦擦臉上的淚痕,扶著沉重痠痛的腰站起身,那姑娘抓起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大字:我願意替她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赫連決看清那字後大笑起來,「都到這種地步了,竟還有人送上門來保她性命,司南星當真是命不該絕!」
這一切都失控了,司南月無路可退,無路可選,她掩面哭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