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謝必安便將那結界入口處撕開了一條縫,鑽了出去。嶽寒著急忙慌的也要跟出去,卻被謝必安一腳丫子又給踹了回來。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等著,等我收拾完了那個傢伙,再放你出來。”
“喂,咱們不是搭檔嗎,我能讓你自己出手麼,咋的也得帶上我啊?”
嶽寒屁顛兒屁顛兒的走了過去,一臉期待的看著謝必安。謝必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兒,無語的說:
“帶著你,都不夠我自己費事兒的了。你給我乖乖在這兒等著吧。對了。這個給你。”
謝必安前腳剛邁步走出去,後腳忽然回頭,扔給嶽寒一個小錦囊。嶽寒手忙腳亂的接過後,疑惑的追問:
“喂,這是什麼東西啊?”
“好吃的。你吃了就得了。別那麼多廢話啊。”
謝必安的話音剛落,便迅速的離開了。周圍又陷入了黑夜一般的死寂,安靜的只能聽到嶽寒自己的呼吸聲。嶽寒摸著黑,小心翼翼的將那個錦囊給開啟,一道白光,頓時從錦囊之中散發出來。
嶽寒這才看清,那原來是一個渾身晶瑩剔透的小藥丸兒,光亮竟然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玩意能吃……?她不會是忽悠我呢吧……”
嶽寒捏著那藥丸兒,左看看,又看看,生怕謝必安只不過是和自己隨意的開玩笑說的好吃的。要是他真的吃了,謝必安再說是不能吃的東西,自己不廢了?
小心翼翼的將那藥丸兒收好,嶽寒剛坐在地上,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緊接著是噼裡啪啦的響聲,嶽寒驚慌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漆黑的地方,竟然一點點的裂開了一條條縫隙,裂縫的位置,還隱隱的透著光亮。
地面在不斷地顫動著,不一會兒,大片大片的碎塊,就迅猛的砸了下來。嶽寒只覺得身子一輕,身子不受控制的忽然就被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浴室的馬桶上。
“臥槽……結界破了?果然還是謝必安牛逼啊。”
嶽寒掙扎著站了起來,踉蹌了幾步,從浴室裡跑出去。剛一推開門兒,就看到謝必安正將房東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身邊的巨型乾坤袋,正不安的掙扎著。
“兒子……兒子!你放開我的兒子!你們想要幹什麼?”
房東老淚縱橫,一臉凶煞的看著謝必安,那架勢,似乎要將謝必安抽筋扒皮來的痛快。
“你兒子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個即將變成喪心病狂,六親不認的厲鬼而已。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已經很仁慈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否則,我立刻叫陰差來勾你的魂!”
謝必安一臉凶煞的看著房東,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那乾坤袋頓時慢慢變小,變到只有巴掌大小的時候,落在了謝必安的手中。
“兒子……我的兒子啊!”
房東涕淚連連的跪在地上哀嚎著,叫嶽寒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謝必安:
“喂,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啊……再說了,這老頭不會把我們的秘密給說出去嗎?”
“放心,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的。走。”
嶽寒愕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謝必安。心說她還真是如傳言之中那般,心狠手辣啊……而且這善後的事兒,處理的未免也太草率了一點兒吧?
嶽寒坐在謝必安的跑車上,順手將謝必安臨走之前給自己的那個小錦囊掏了出來。謝必安歪頭一瞧,眉頭頓時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