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有意要奪取傳承,實在是機遇到了,擋也擋不住啊。再說你師父他老人家都說了,並不是你的修為達到了一定程度,你就能獲得傳承,修為只是一個門檻,真正能繼承傳承的人,實乃是和傳承有緣之人。”
嶽寒並不想和青書產生什麼矛盾,試圖和青書解釋這件事兒,好說服他接受事情現在的走向。可青書似乎根本就聽不進去嶽寒所說的話,一臉譏諷的看著嶽寒,冷哼了一聲。
“呵呵,所以你的意思,即便是沒有你,我也根本就不可能獲得傳承了?”
青書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腮幫處還能隱約的看到他氣的直咬牙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也滿滿的都是諷刺的意味。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看你,怎麼能這麼理解呢?不過你要非要這麼認為的話……倒也沒有錯。”
嶽寒無奈的攤了攤手,聽得那青書氣的臉色通紅,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看來真的是被嶽寒的話,給氣的要命了。
“如今你被困在我山人門下,竟然還敢如此的口出狂言,好,很好,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滿嘴妄言的衰人!”
青書猛然一揮手中的長劍,劍中頓時散發出了一種強大的殺氣,幻化成一道道白色凜冽的劍光,狠狠地朝著嶽寒所在的方向,飛擊而來!
嶽寒縱身飛起一躍,這才艱難躲開那青書的襲擊。
本身入定修為之人,就不能被外界的事物所打擾,但現在青書主動來挑釁,嶽寒卻不得不打斷了自己的修行,和青書迎戰。
嶽寒只覺得剛才所練得心法,不斷地在心中來回翻滾沸騰,胸腔之中似乎冒出了一股濃郁的燥熱之意,憋的難受,卻根本就無處釋放。
青書的劍氣,一陣兒接著一陣兒,迅猛的襲來,嶽寒躲閃不得,攥緊手中假的哭喪棒,猛然朝著前方飛撲而來的劍氣一揮,硬生生的將那些劍氣給打散。
心中的心法尚未領悟凝結,嶽寒擅自運用功法,似乎遭到了反噬,張口便吐出了一口腥紅的鮮血!頗為虛弱的靠在巖壁上,猛烈的咳嗦著。
青書被嶽寒的反擊,給逼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身子重重的撞在了遠處的巖壁上,氣的咬牙怒瞪嶽寒,瞧見嶽寒並沒有因此得到了什麼好處,青書忍不住譏諷一笑。
“呵呵,嶽寒啊嶽寒,看來,你並沒有凝聚融合那傳承的本事啊?就算是我師父打算幫你,但是你自身並沒有領悟到那種程度,就算是得到了天下最厲害的傳承,在你的身上,也根本就毫無用武之地啊。”
青書的風涼話說的悠哉,可嶽寒卻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只覺得胸口燥熱難耐,剛才所消化吸收的那些心法,如同咆哮嚎叫的巨獸一般,在心中猛烈的掙扎著,想要掙脫牢籠,衝破身體而出一般!
嶽寒難受的額頭青筋陣陣暴起,死死的攥緊了手中的哭喪棒,那青書一開始還冷眼望著嶽寒,可當瞧見嶽寒的周身,都被那從身體之中竄出來的黑色霧氣,所縈繞、包圍的時候,頓時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嶽寒,遲疑的問:
“你……你竟然是……冥界之人!?”
“咳咳……我是又如何?這傳承……本就應該是我的!”
嶽寒的聲音,陰氣十足,帥氣的將手中的哭喪棒悠悠一轉,那原本包圍在嶽寒周身的黑色霧氣,頓時被手中的哭喪棒盡數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