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寒又夢到了那個女人。
女人的臉前,仍然是一片模糊不清的樣子。她關切的坐在他的床邊,望著他,溫柔的低聲詢問。
“你還好嗎?”
嶽寒醒過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臉上陣陣潮溼。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嶽寒發現,他竟然哭了。嶽寒一頭霧水的從地上坐起來,瞧見關著自己的那個監牢的門,竟然大敞四開著。而監牢裡面,則躺了兩個一臉蒼白,昏死過去的陰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嶽寒摸了摸腦袋。瞧見難得的逃跑機會,頓時猶豫了起來。
跑,還是不跑?
要是不跑的話,自己可是錯過了一個十分難得,百年難遇的逃跑機會啊!
可如果跑的話……豈不是正好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到時候崔珏再給自己罪加一等,說他私自逃獄,豈不是更加糟糕了?
算了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吧。
嶽寒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慫了,逃個獄也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似的。
難道是和謝必安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被那個小妮子給傳染了?
嶽寒緊張的搖了搖頭,瞥了一眼地上昏死的那幾個人。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那兩個陰差的手指頭動了動,緊接著揉了揉腦袋,吃痛的哼唧著醒了過來。
“哎呦……”
一個陰差說完,另一個陰差也揉著腦袋坐了起來。回頭瞧見嶽寒一臉陰沉的坐在床上瞪著他,監牢的門還大敞四開著,如此怪異的場景,忍不住感嘆的來了一句“哎呦我操!?”
“還不趕緊出去?在這兒耽誤老子休息,怎麼,老子關個監獄,還得被你們瓜分一下地盤兒唄?”
嶽寒鬱悶的說。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的莫名其妙。
莫搞我咯。
“走……走走走……”
兩個陰差驚恐的看了一眼嶽寒,像躲避瘟神一樣,迅速的躲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老老實實的關上門,哆哆嗦嗦的上了鎖。
“慫蛋一個。還當什麼獄警啊。”
嶽寒嫌棄的擺了擺手。心說自從他被抓進監獄之後,發生的怪事兒就一二三的接連不斷。總覺得這件事兒的背後,似乎有什麼巨大的陰謀。
可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他究竟想做什麼?目的是自己,還是閻王,還是整個冥界?
不過現在嶽寒被關在監牢裡面,什麼都做不了。秉著破罐子破摔的心裡,就打算什麼都不想了。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兩天,第三天的太陽才剛剛升起,嶽寒就被一陣驚慌失措的腳步聲給吵醒了。
嶽寒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奇的抓著欄杆,艱難的透過監牢外面的鐵門,看到了走廊裡面慌里慌張的幾個陰差獄警。
“失火了?被打劫了?還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