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十二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道:“好了嚴芸,卵與石鬥有何趣味?既打不過我,安份一點不行嗎?”
可不是隻能安份。
此刻嚴芸連爬都爬不起來,任憑她再是怎麼雷厲風行的人,無論她願或不願,此刻都只能趴在地上,動不了,她一雙慣於犀利的目光心不甘情不願的暗淡了下去,對上宮十二,她果然無還手之力。
宮十二收起冰煙神劍,道:“十餘年未見,一見面就兵戎相見,何必呢,看在你以前為我療過傷的份上,我又不打算要你的命,我現在只不過想問幾個問題。”
嚴芸道:“你這口吻,說的好似我還是你當年的宿下屬似的,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宮十二大人,我可是神女宮的人。”
宮十二嘴角眉梢都是笑意,悠悠道:“半孤早就說過,神女宮的人,別人家都養不熟,自然也沒想要養熟,不知你曉不曉得,半孤也並非真的器重你才將你借到宿組織,只不過是可以令素音神女身邊少一個礙眼的藥師,方便下毒而已。”
半孤將嚴芸借到宿組織整整三年,一直都沒甚動作,直到神女素音懷上了小神女才下毒,可說是蓄謀已久了。
嚴芸哼道:“不知你現在說起這個,是想得意什麼?”
宮十二仍然笑眯眯的,若是不熟悉這個人,你會覺得,呀,這個人還是挺和藹,挺平易近人的,可你若是瞭解了這個人,便知道,無論他表面笑的多麼溫和,都千萬別信。
嚴芸可是聽親眼見宮十二笑著殺掉了下屬,誰也搞不明白這個人,是真笑還是假笑。
“得意?呵呵~”宮十二道:“豈得意的起來?我也是才知道,嚴藥師如此有能奈,居然耍了宿組織整整十六年,正好,你現在落在我手裡,當年神女之女之事,親自問問你本人豈不是更好?”
嚴芸神色微凝,似乎忌憚於他的問題,道:“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言下之意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了。
宮十二道:“是麼,既然你不說,那我便自己來看了。”
說罷宮十二緩緩走近了嚴芸,一步一步,彷彿隨時能伸出手一掌拍死她,看得雲靈鳶莫名微微膽戰心驚。
宮十二雖然在笑,但這笑容恐怖至極,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嚴芸神色也微變了,她手腕上的青綾感應到她的情緒,欲要出擊,卻被宮十二搶先一步,抄在手裡,靈力一運,整條青綾即時碎成齏粉。
宮十二伸手欲探嚴芸的腦袋。
雲靈鳶心一緊,一腳踏出就要飛身出去,這純粹是本能反應,芸娘落入宮十二手中,雲靈鳶就一直沒淡定過,夜暝始終抓住她的手,令她不得衝動,傳音道:“別急,只是玄光鏡探取記憶。”
雲靈鳶:“???”
夜暝的雙眼微微一眯,雲靈鳶朝他的眼神看過去,只見宮十二從嚴芸的腦袋裡抽出什麼絲絲縷縷,令得空氣都產生了水波紋,再往玄當鏡裡一拍,將什麼拍進了玄光鏡中。
嚴芸看著宮十二手中那面鏡子,道:“你以為你能看見什麼?我根本不知道神女之女的下落。”
說到神女之女,雲靈鳶心臟跟著一收。
宮十二笑道:“總有蛛絲馬跡。”
說罷宮十二將玄光鏡拋向夜空,頓時漆黑的夜空裡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圓盤,圓盤慢慢出現畫面,畫面裡呈現一處極為華麗的寢宮,而鏡頭拉近了一位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