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鳶恨不得提起楊數的衣領,問他說一個清楚明白,可惜她是雲靈鳶,無法代替楊雨夕問任何問題。
楊雨夕受的打擊不小,心中難過得整顆心揪緊,痛得像有把刀在攪,這種感受大致就是原本心中極為美好的母親形象,一朝打破,而明明知道了母親是個罪惡滔天之人,恨其所作所為,卻又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心中是痛多過於恨!!
害得雲靈鳶無端為那種人心裡攪痛了一翻。
楊數道:“夕兒,你阿孃有意與過去撇清關係,她現在是天靈國高高在上的大封靈師,可你不一樣,沒有她的庇護,你只是一個身上流著封靈血液的封靈餘孽,天靈國的暗殺組織仍然四處蒐羅封靈族的漏網之魚以全部阡殺。你身上流著封靈族血液這點必須保密,無論如何,即便不再使用靈力,我要你做到,隱掉自己的封靈血氣!從今往後,你就只是我楊數的女兒,我幽雨居的大小姐!會的也只是我們水靈族的本門靈術!”
要隱掉身上的封靈血氣,這一點可不容易。
必須定期給身體放血,然後輸進別的血液去中和身體的血液,
若想將血氣隱藏的夠深,靈力基本不能再用,因為封靈血氣很是奇特,在靈力的驅使下,血中自有一股異香,同是封靈族人對這股香氣尤為敏感,即便不是封靈族人,那些五感強大的高階靈術師也必能區分。
雲靈鳶隱隱地明白了,楊雨夕的修為平平,並非天賦不好,而是為了隱藏其封靈血氣,抑制了修為之路罷了。
馬車繼續前行走,兩父女的心情都極為不平靜,他們的談話才剛剛告一段落,楊雨夕便感知到後面有幾個修士以極速尾隨而來。
楊雨夕閉目細細感知,道:“阿爹,有人追著我們,兩男一女,都是煉虛期靈術師,分別擅用於木靈術、金靈術、冰靈術,還有五十息……四十息,馬上就追上來了。”
聞言,楊數臉色大變,罵了一聲:“谷陰陽!!真是惡毒至極,為撇清過去,居然連女兒都下的了手。”
楊數提劍出了馬車,一掌拍在馬後背上,道:“夕兒,你快走。”
馬兒在路上狂奔,楊雨夕的神識仍然對身後的一切有感知,很快那三個靈術師便與楊數打了起來,楊數身邊的兩個修士,才使出第一招就已經被同一個人放倒在一旁了。
楊數不過是煉虛期修為,可來人是三個煉虛期,一以敵三,幾乎沒有勝算,他此刻爭取的不過就是女兒逃跑的時間罷了。
楊雨夕的馬車狂奔了一陣,她感知到前方有一個人,是大乘期修為,她驅馬沒命的向前衝去,見到一灰衣灰髮的少年,其腰間橫插著的毛筆也是通體灰色。
楊雨夕未想過,這少年模樣的人,何以就是個修為了得的高階靈術師,為何剛巧就會出現在這裡,她不知道,這人就是識得她體內的封靈血氣,故而在此等她的。
她衝到他的前面,跪在男子的腳旁:
“公子,那邊有人要殺我們,我阿爹跟他們打起來了,我求求你,你去救救我阿爹……只要你去救他,無論讓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公子,我給你叩頭,求你快去救救我阿爹……”
楊雨夕啪啪幾個響頭叩完,安尋手裡拿著蘋果,看好戲一般,慢條斯理地嚼了一陣蘋果肉嚥下,才終於考慮好了一般,道:“當真?怎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