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里人很多。
曹宇找了個座位坐下。
看到曹宇進來,不遠處的‘丹頂鶴’同志正要起身,他便看到了曹宇衝他微微搖頭。
‘丹頂鶴’同志立刻又坐下,他朝著茶樓夥計招了招手,讓夥計給上了三兩炒花生。
這邊,曹宇也安穩的坐下,要了一壺茶,一碟鹹瓜子,愜意的嗑著瓜子,吃茶,聽讀報人講報,
約莫半個小時後,曹宇將茶水一飲而盡,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瓜子殼,喊了夥計過來付了茶錢,悠悠哉哉的離開。
……
半小時後,他與‘丹頂鶴’同志在第二接頭地點碰面了。
“剛才怎麼回事?”包仁貴問道。
“我剛才進茶樓前,看到程千帆的車子了。”曹宇說道,“開車的是程千帆的手下李浩,這人向外看了幾眼。”
“他看到你了?”包仁貴問道。
“不曉得,應該沒有。”曹宇搖搖頭,“不過,安全起見,我沒有選擇在茶樓接頭。”
他遞了一支菸卷給包仁貴,“李浩若是看到我,定然會與程千帆說一聲的。”
“小心謹慎是對的。”包仁貴點點頭,“程千帆已經擺明車馬當漢奸了,汪填海在南京的還都大典,程千帆也去觀禮了。”
曹宇的表情是嚴肅的,“程千帆這個人,始終給我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聽到‘二表哥’同志這麼說,包仁貴的面色嚴肅,“你的意思是,他注意到你,甚至是懷疑你了?”
“這個應該沒有。”曹宇搖搖頭,“只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看到‘丹頂鶴’同志皺眉頭,曹宇微笑說道,“放心吧,我會小心注意的,程千帆在法租界巡捕房,我在特工總部,嚴格說起來,我能夠給他製造的麻煩反而要多一些。”
……
“這麼緊急約見我,出什麼事情了?”曹宇看了包仁貴一眼,問道。
“南京的黨組織被特工總部南京區破壞,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不少同志被捕。”包仁貴表情嚴肅說道。
“出叛徒了?”曹宇立刻問道。
“這個暫時不清楚。”包仁貴說道,他皺著眉頭,“不過,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曹宇點燃一支菸卷,深深地抽了一口,包仁貴說這種可能性存在,而在曹宇看來,出叛徒的可能性極大。
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克的,這種造成很大損失的情況,基本上都是因為內部出了叛徒。
……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了如此大的損失,南京黨組織會就此展開秘密調查的。”包仁貴說道,“現在有一個最新、緊急情況。”
“你說。”曹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