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新年宴會’的事情是金克木宣佈的,不過,隋二椋還是傾向於這件事是程千帆幕後安排。
隋二椋心中苦笑,他沒想到程千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此奇招。
他心中叫苦不已,如此一來,老闆的這個‘妙招’非但沒有收到效果,卻反而給他程千帆搭了臺子。
中央巡捕房舉辦的這個新年宴,等於是給所有人一個新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
那些避免了選邊站隊之為難事的賓客,反而會對程千帆更多了幾分好感。
“隋管家。”然後他便聽到了程千帆冷冷說道。
“張老闆福大命大,許能多活兩年。”小程總陰測測的盯著隋二椋,說道,“但是,你猜猜,你的忌日會是哪一天?!”
程千帆不敢動我。
隋二椋對自己說。
然後他心中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龐水、詹四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隋二椋心裡也被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
他看了程千帆一眼,考慮再三,命只有一個,終究不敢繼續挑戰程千帆的耐心。
隋二椋一抱拳,“程副總喬遷大喜,禮已送到,隋某告辭。”
說著,他朝著宿五元使了個眼色,快步朝著小汽車走去,好似多留一會便會有什麼歹事發生似的。
“散了,散了。”宿五元也不敢停留,揮了揮手,帶領眾手下作鳥獸散。
……
“帆哥。”豪仔走到程千帆身邊,表情憤怒。
帆哥喬遷之喜,熱熱鬧鬧的喜事被這麼攪和了,帆哥竟然讓這幫傢伙就這麼走了,他自然心中憤懣不已。
“看事情,不要看表面,誰吃虧,誰賺了,誰得了人心。”程千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多用點心思去琢磨。”
“只是覺得慪氣。”豪仔說道。
程千帆搖搖頭,“記住了,怒而興兵、血濺五步是丈夫,卻也不要忘記,忍一時,更有所得。”
“不懂。”豪仔搖搖頭。
“不懂就去琢磨,琢磨會了,就懂了。”程千帆哈哈大笑。
他從身上摸出煙夾,取出一支菸。
豪仔劃了一根洋火點燃。
程千帆抽了一口煙,看了滿地的鞭炮碎屑,眉頭皺起來,終於是擺擺手,“去,帶人掃了大雲坊。”
“是!”豪仔高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