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康年此人受到國黨蠱惑極深,此人對常凱申頗為忠心,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屈服。”曹宇想了想說道,“不過,相信他感受到了大日本帝國的誠意,早晚會願意為大日本帝國效力的。”
停頓一下,曹宇說道,“屬下相信,在中國有很多和屬下這樣,願意為大日本帝國效犬馬之勞的忠心之輩的。”
“哈哈哈,曹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三本次郎笑道。
“閣下,曹宇有一事不解。”曹宇小心翼翼問。
“說吧。”三本次郎沉聲說。
“閣下為何不直接對覃德泰下手呢,此人是國府黨務調查處上海區副區長,價值更大。”曹宇說道。
“對於覃德泰,我另有安排。”三本次郎說道。
覃德泰的身份很特殊,除了國府黨務調查處上海區副區長身份之外,他還是法租界中央區巡捕房總巡長,這個身份有些扎手,覃德泰肯定是要抓的,不過要從長計議。
一刻鐘後。
荒木播磨敲門進來,“課長,汪康年降了。”
……
雨越下越大。
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窗外暴雨如注,程千帆手中把玩著一支香菸,平靜的面容下是無比焦灼的內心情緒。
從辦公室的窗邊看過去,大約三十餘步便是老黃的醫療室。
暴雨中的醫療室是沉默的,沒有燈光,老黃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歇息。
程千帆的腦子裡快速思考,如何在不引人矚目(疑惑)的情況下叫醒老黃,與其接觸。
辦公室的座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程千帆瞥了一眼,現在是午夜零點三十分。
他必須儘快將阿海被巡捕房抓捕的情報傳遞出去,組織上也必須在天亮上班前完成營救。
因為天亮上班以後,按照程式,巡捕房抓捕了反日分子,需要向日本華中派遣軍總務辦特務班彙報。
對於日本方面的這個命令,租界方面各巡捕房的反應不一:
有的巡捕房則表現出與日本方面合作的跡象。
有的態度曖昧,既沒有嚴詞拒絕,也沒有表示會乖乖合作。
有的根本不理會,並且強硬回絕,表示這是法租界,不是華界。
程千帆的中央巡捕房三巡屬於態度曖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