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漢斯診所。
彭與鷗站在馬路邊上,點燃一支香菸。
抽了一口。
沿著街道走了一段距離。
就看到一個黃包車伕拉著黃包車湊過來。
“先生,坐車咩?”
彭與鷗點點頭,上了黃包車。
“先生,去哪裡?”黃包車伕問道。
“亞爾培路。”彭與鷗說道。
“曉得了,您坐穩了。”黃包車伕拉著車子小跑起來,壓低聲音說道,“先生,我觀察過了,沒有人跟蹤。”
彭與鷗‘嗯’了一聲,低聲問,“有訊息沒?”
“那邊依然沒有訊息,火車站、碼頭都有同志盯著呢。”黃包車伕說道。
彭與鷗點點頭,表情凝重。
按照預定計劃,護送苗先生來滬上的杭城地下黨同志們應該在今天傍晚抵達滬上。
現在,人還沒有到,他擔心途中出了岔子。
儘管國紅雙方和談,國府暫時停止對西北紅黨用兵,但是,國府反動派對南方紅色武裝的圍剿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兇狠、猖狂。
夜風習習,彭與鷗的偏頭痛最近又犯了,他揉了揉太陽穴,腦中在思索事情。
黃包車繞進了一個巷子,停在了奮發書店的側門。
黃包車伕拉著空車在一個僻靜處休息,同時兼做警戒。
……
彭與鷗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上前敲門。
兩長三短。
“誰?”院子裡有輕輕的腳步聲,有人走到門後問。
“塗老六,南市的。”
側門輕輕開啟,周虹蘇看到彭與鷗,鬆了口氣。
彭與鷗直接進入。
周虹蘇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縮回頭去,迅速關上側門。
“怎麼來晚了半小時?我一直擔心別出了什麼事。”進了屋內,周虹蘇關切詢問。
“有事情耽擱了。”彭與鷗掃了一眼,看到窗戶都被被子、毯子遮擋,沒有開燈,只是點了一盞油燈。
“說說計劃安排。”彭與鷗找了個凳子坐下,“時間比較晚了,我不能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