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主任的意思了。”董正國說道,“程千帆在南京多日,甫一回到上海,就遭遇胡隊長要強行搜查之事。”
看到李萃群鼓勵的目光,董正國繼續說道,“胡隊長的舉動,這令程千帆感覺到被冒犯,最重要的是,不排除他產生了自己不在上海這段時間,是否發生了一些他所沒有掌握的情況,以至於胡隊長都敢如此態度對他。”
“甚至,因為胡隊長的身份,不排除程千帆懷疑胡隊長的行動,是受到主任的首肯。”董正國繼續說道,“而且,程千帆知道主任……”
說著,他看了李萃群一眼。
“無妨,繼續說。”李萃群點點頭,說道。
……
“而且,程千帆是主任的學弟,交往頗多,他是瞭解主任的,他知道主任的脾性。”董正國說道,“正常而言,主任您是不會對他動手的,如果動手了,說明在主任這邊,程千帆所引以為傲的那些關係和靠山都不再是障礙。”
“所以,程千帆出現了誤判,他會下意識的認為是自己在上海灘的勢力動搖。”董正國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所以,當時的程千帆看似平靜,實際上內心是緊張的,他用那種召集手下對抗的舉動,來宣誓和證明自己的地位。”
“不僅僅如此。”曹宇在一旁思索說道,“隨著他一聲令下,那麼多手下迅速聚集,甚至警察局的人也站在他那一邊,這同時也令程千帆心安,這麼多人迅速來‘救駕’,也說明了上海這邊並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的變化,‘小程總’的地位和權勢依然是牢固的。”
“正如主任所說,程千帆的那顆煙花是給整個上海灘看的,告訴整個上海灘,他程千帆依然不好惹。”曹宇露出讚歎不已的表情,看著李萃群說道,“不愧是主任,一針見血的點出其中真諦,屬下慚愧,竟然看不透這些。”
李萃群微微頷首,“正是此理。”
董正國看了曹宇一眼,這個傢伙這馬屁拍的不著痕跡啊。
……
“現在有關鍵的一點,那個被劫走的餘朗,人去哪裡了?”李萃群面容一肅,看著兩人,“胡隊長向我彙報過,他依然堅持認為犯人可能藏身程千帆的行李箱內,對此你們怎麼看?”
“無論從各方面來看,程總有問題的可能性都不大。”曹宇斟酌說道,“不過,正如胡隊長所說,程總的隨身行李並未接受檢查,只從事實來說,我們是無法排除敵人將餘朗藏你在程總的行李箱矇混過關的可能性的。”
‘火苗’同志成功阻止了胡四水的搜查,將行李箱帶出去,這足以讓曹宇鬆了一口氣。
倘若‘丹頂鶴’同志真的是透過這種方式下船,那麼,只要成功躲過了關卡搜查,以‘火苗’同志的本事,相信現在已經很好的處理好後續手尾了。
以程千帆的身份,除非當場‘抓髒’,不然是拿他沒辦法的。
所以,他現在是很淡定的,並不擔心什麼,反倒是可以‘暢所欲言’。
……
“屬下和曹組長的意見相仿。”董正國看到李萃群看過來,也是說道。
“這個胡四水,做事做一半,留下個爛攤子。”李萃群哼了一聲。
他看著兩人,又問道,“你們還是堅持懷疑薛彥霖有問題?”
“回主任的話。”董正國說道,“並非我二人惡意揣測同僚,實在是薛處長身上確實是有諸多疑點。”
“是的,主任,關於薛處長身上的那些疑點,我們已經向您彙報過了,相信以主任您的睿智,也定能覺察出其中問題。”曹宇在一旁說道。
……
也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