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上海,夜風是帶著料峭的寒意的。
春鶴居酒屋那掛著的暖簾,在夜風中迎風招展。
侯平亮從駕駛室下車,繞到車側開門。
程千帆下了車,後車的兩個保鏢立刻撐了雨傘為其遮風。
「不必。」
保鏢收起雨傘,不過並未離開,而是又招呼兩個弟兄過來,一行人簇擁保護著帆哥前行。
程千帆忽而停下腳步看,居酒屋的白色燈籠,在夜風中凌亂擺動,像極了死人燈。
……
「夢冴,你的程君來了。」
「夢冴,你做什麼呢?」平川繪里敲了敲拉門的門框。
一陣輕盈卻急切的腳步聲後,和室的拉門被拉開了。
「夢冴。」平川繪里看著喜多夢冴,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喃喃問道,「你是要嫁人麼?」
喜多夢冴一身漂亮的和服,在屋子裡撐著一把小紅傘,並且還把她非常寶貴的耳墜也戴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束腰的腰帶明顯提高,這使得喜多夢冴的胸脯似乎也便豐滿了不少。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平川繪里指了指喜多夢冴的胸脯。
「你別管!」喜多夢冴瞪了平川繪里一眼。
平川繪里哼了一聲,還真以為她不知道啊,早就聽人說過,那位‘小程總"喜歡較大胸脯的女子。
「沒人與你爭。」平川繪里說道,「我不會喜歡一個支那人的。」
「程君是帝國的朋友。」喜多夢冴不高興了,爭辯說道,「即便是川田家的少爺也和他是朋友。」
「而且,程君還有帝國的名字,他是真正的自己人。」
平川繪里扁扁嘴,不再繼續和喜多夢冴爭辯,在她看來,喜多夢冴就是被那位‘小程總"的漂亮臉蛋迷住了。
「夢冴。」程千帆看到撐著小紅傘,扭著腰肢來迎接自己的喜多夢冴,也是眼中一亮,讚歎說道,「以前嘗聽說桃面春風,今天看到夢冴,才知道古人誠不欺也。」
平川繪里看到程千帆只是一句話就令喜多夢冴喜得合不攏腿,幾乎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她搖搖頭走過來,「程先生,川田少爺和坂本少爺已經在等您了。」
說著,敲了敲喜多夢冴的腦殼,「還不快點帶程先生去包廂。」
……
酒至半酣。
川田篤人興致頗高跳起了舞,平川繪里為他歌詠伴舞。
「好!」程千帆將右手從喜多夢冴的和服胸衣裡抽出來,鼓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