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看著羅道星,聞聽此言,他收斂起眼眸中的鄙視之意,面上露出笑容,“羅先生,是什麼重要情報?”
“這位太君——”
“荒木播磨,上海特高課直屬行動大隊大隊長。”荒木播磨說道。
“荒木隊長。”‘嘮叨’再次鞠躬,然後抬起頭說道,“您應該看過我的口供和資料,我雖然是杭州特務處的人,不過,兩年前我是在特務處上海站工作的。”
“不錯,我看過你的口供檔案。”荒木播磨點點頭,“你和其他那些人之所以被押來上海,正是因為你們多多少少和上海方面有些聯絡和瓜葛。”
“在上海的時候,我的直屬上司叫陸飛,這個人是上海站行動大隊大隊長鄭利君的絕對親信。”‘嘮叨’說道。
“鄭利君現在的身份是特務處上海站代理站長。”荒木播磨說道,他的臉上露出非常感興趣的表情,眼眸中也是帶有期待之色,“離開上海兩年了,你還能聯絡、或者找到陸飛?”
“我找不到陸飛。”‘嘮叨’搖搖頭,他看到荒木播磨的臉色陰沉下去,心中嚇一跳,同時也在鄙薄日本人的翻臉之快,嘴上卻是趕緊補充說道,“不過,我能夠找到陸飛的姘頭。”
“陸飛的姘頭?”荒木播磨問道,“兩年的時間了,你確定陸飛還和這個女人有來往?”
“確定。”‘嘮叨’的臉上露出自得的表情,“這個女人是我的遠房表姐,陸飛的原配太太生了三個閨女,他想兒子想瘋了,我表姐給陸飛生了兒子。”
“非常好,羅桑,你提供的這個情報非常重要。”荒木播磨大喜。
……
傳宗接代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能夠想象到陸飛對於那個兒子的看重,正所謂母憑子貴,羅道星的那個表姐在陸飛那裡定然頗為受寵。
如此,透過這個女人抓住陸飛,然後若是能透過陸飛順藤摸瓜抓住上海站的代站長鄭利君,再迅速撬開鄭利君的嘴巴,以雷霆之勢掃蕩,甚至有可能將特務處上海站一網打盡。
“地址。”荒木播磨問道。
“摸魚兒巷三十三號。”‘嘮叨’沉默片刻,才開口緩緩說道。
說完,他長長嘆口氣,“荒木隊長,我出賣了自己的姐姐,這是我對大日本帝國最大的誠意。”
“這不是出賣。”荒木播磨搖搖頭,“你救了你的表姐和她的孩子。”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甚至還走上來拍了拍羅道星的肩膀,“帝國感受到了你的誠意。”
羅道星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是想要活得好,不想螳臂當車,白白送死。”
……
摸魚兒巷,三十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