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千帆的話,李萃群的心口頓時憋悶的厲害。
自己這個學弟,這倒打一耙的功力見漲啊。
但是,問題是,程千帆這話說的卻是沒毛病,他都沒有話反駁。
巡捕房盯著的紅黨,本打算放長線釣大魚,現在被特工總部突然抓人所攪和了,從客觀來說,這似乎也是事實。
“學弟有所不知,這韓林也是我特工總部要抓捕的紅黨要犯。”李萃群說道,“這人到了我特工總部手中,大刑用上,自然什麼都招了,也用不少放長線釣大魚,以免夜長夢多。”
“學長這話說的好沒道理。”程千帆皺眉說道,“莫不是我巡捕房的刑具不如你特工總部?”
……
李萃群沉著臉,看了程千帆一眼,自己這學弟這話的語氣實在是令人氣悶,他這兩日閒暇時間正好在讀紅書,程千帆這話令他有一種聽那林黛玉說話的口吻,簡直了。
“學弟,你我現在互相指責,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李萃群心下一橫,說道,“此間事,都是出於誤會,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再互相埋怨。”
“學弟我哪有埋怨學長的意思。”程千帆微微搖頭,說道,“學長想多了。”
“學弟!”李萃群陡然提高聲音,“愚兄沒那個意思,愚兄說的是,我們要解決問題,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傷了你我兄弟的和氣。”
“學長這話,學弟愛聽。”程千帆微笑說道,“那麼,以學長的意思,這件事還如何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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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萃群心中罵了句,這小子忒奸滑,把問題直接反推過來了。
……
“此間誤會,改日愚兄做東,你我兄弟不醉不歸。”李萃群說道。
“啊呀,學長這是說的哪裡話,是該學弟做東才是。”程千帆說道。
“誰做東都行,只要你我兄弟不傷了和氣。”李萃群說道,“至於那韓林,此乃我特工總部的要犯,愚兄就覥言說了,還請學弟將此人交給愚兄,畢竟這抓捕紅黨反日分子,這本就是愚兄的職責所在。”
“學長,按理說,你旦有所請,學弟我只要能幫上忙的,自是欣然相幫。”程千帆露出為難之色,苦笑一聲說道,“只是,這件事有些難辦了。”
“難辦?”
“是,難辦。”程千帆點點頭,他不待李萃群再說話,便自顧自說道,“學弟方才也說了,這韓林是我巡捕房的要犯,此次衝突,本已經鬧開了,這等情形下,學弟我若是再自作主張將韓林交給學長,這實在是有些為難了。”
……
“學弟你也知道,汪先生極為厭恨紅色,視之為顛覆、埋葬我中華數千年法統之歪理邪說,愚兄愧領汪先生之信重,自當殫精竭慮,不負上望。”李萃群表情誠懇說道,“這件事,愚兄也知道學弟為難,然則,此間種種,還望學弟能體諒,給愚兄一個面子。”
程千帆面色連連變化,沉默不語。
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學長真是令我為難啊。”
他搖頭嘆息說道,“若是換做是別人,這般惹惱了我,學弟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遑論主動交人,不過,也就是學長開口了,學弟我又豈能小雞肚腸,冷眼以對。”
程千帆微微點頭,看著李萃群說道,“既然學長開口了,那韓林之事學弟我這邊自無不可。”
“好極了。”李萃群大喜,舉起茶杯,“學弟快人快語,愚兄以茶代酒,先謝了。”
程千帆與李萃群碰杯,呷了一口茶水,卻是又皺眉說道,“不瞞學長說,此事學弟這邊怎麼都好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金總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