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汽車停在了禮查飯店的門口。
侍應生認出來車牌,忙不迭的上前幫助拉開車門。
“程總,您來了。”
“開個房間,我一會要見貴客。”程千帆淡淡點頭。
“您裡面請。”
“三笘先生,忙著呢?”程千帆進了酒店大廳,就看到三笘奕澤倒揹著手,正在訓斥一名男子。
“程總,你可是有段時間沒有來了。”三笘奕澤看到程千帆,面上露出笑容迎上來。
“沒辦法,公務繁忙啊。”程千帆微笑說道。
“程總,您的房卡。”侍應生將房卡遞過來。
“我就不耽誤三笘先生工作了。”程千帆揚了揚手中的房卡,與三笘奕澤揮手作別。
三笘奕澤微笑擺擺手,隨後招手把一個侍應生叫過來,“給程先生的房間送一壺上好的茶水,請他的。”
“是!”
“叔叔,為什麼啊,那只是一個支那人。”被訓斥的男子低聲問。
“支那人也分三六九等。”三笘奕澤看了自己的族侄一眼,淡淡說道,“還有,小五郎,你記住了,不要當著他們的面說支那,對於我們而言,能給我們帶來利益的就好好生招待。”
“哈依。”三笘小五郎說道,只是面色不太情願。
“混蛋!”三笘奕澤冷哼一聲,“你信不信,如果程千帆想要弄死你,他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是我知道是他出手的,我也拿他毫無辦法。”
“怎麼可能?”三笘小五郎瞪大了眼睛,“現在整個上海,大半個中國都是帝國的……”
“是帝國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三笘奕澤看了這位剛從國內來上海的族侄一眼,說道,“我們只是商人,普通的支那人我們可以欺負,但是,有的支那人,我們要慎重對待,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而程千帆這樣的,就是這裡的地頭蛇。”
……
程千帆身體後仰,倚靠在沙發靠背上,他的目光盯著茶几上的茶杯,卻是陷入思考之中。
他卻並未立刻去荒木播磨給的那個地址,而是來到禮查飯店,他準備一會見今村兵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