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此,汪恆毅這般狡猾的人對於我們的威脅最大。”程千帆說道,“這種人非常瞭解我們,同時也會討好日本人,做事情又毫無底線,威脅甚大。”
“姓汪的就沒有好人。”盛叔玉突然冷哼一聲,說道,他嘖了一聲,“小汪叛徒該死,大汪漢奸更該挫骨揚灰!”
這邊,宋甫國仔細看罷,將口供紙遞給了盛叔玉。
程千帆並不著急。
儘管他方才已經向宋甫國、盛叔玉兩人詳細通報了整件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抄錄的這份口供紙是多此一舉。
敵人已經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崗村,勢必會做出反應,而他們做出反應最大的參考基礎就是汪恆毅的口供。
要做到最大化的瞭解敵人,他們需要站在敵人的角度來分析這份口供,並且給出針對性的安排部署。
很快,盛叔玉也看完了。
他將口供紙遞還給程千帆,程千帆隨手將口供紙收起來,放進了公文包。
這份口供紙並無即刻銷燬的必要,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威脅。
最起碼,他還要抽時間去今村兵太郎那裡走一遭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此重要的情報,今村老師以及巖井公館那裡他也要積極報告的。
……
“憲兵司令部那邊已經打電話到特高課,日本人非常重視崗村的安全,臨時組建了一個安保小組,憲兵隊那邊聯絡特高課,邀請荒木播磨與我,以及千北原司加入這個安保小組。”程千帆說道。
“太好了。”盛叔玉大喜,“如此,有老弟你在日本人內部掌握最新情況,傳情送達,我們更能將日本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不。”程千帆搖搖頭,他給宋甫國敬菸,又丟了一支菸給盛叔玉,隨後自己手裡拿了一支菸卷把玩著,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天剛亮就抽這個機會過來,就是要趕在這個時候商量一下後續計劃的具體執行,補缺補差。”
他對宋甫國和盛叔玉說道,“一旦我真的進入到崗村的這個安保小組,且不說以日本人的謹慎,必然會格外警惕,我很難有機會向外送出情報。”
程千帆說道,“即便是我有機會送出最新的情報,但是,除非是天大的事情,我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尤其是,有千北原司這個一直針對我的傢伙也進入了這個安保小組,我就必須更加小心了。”程千帆說道。
……
宋甫國聞言,思索片刻,點點頭,“這樣是對的,小心無大錯,只有儘可能的小心謹慎,才能夠撇清你身上的嫌疑。”
他點燃了香菸,深吸一口,說道,“此次行動後,日本人定然會深入調查相關人員的,你的謹慎正好能夠第一時間證明你的清白。”
“你啊,太過謹慎了。”盛叔玉說道,然後又笑了,“也是,也就說你這樣的,才能夠在淪陷區做得這麼久,這麼好,我的性格就不太適合。”
“你擅長行動,尤其是搞刺殺,這是你的強項,我不如你。”程千帆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