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緊急之事需要向課長單獨彙報。”程千帆微笑著對千北原司說道。
千北原司臉上的笑容消失,他陰冷的目光看著宮崎健太郎。
“宮崎君是信不過我?”千北原司冷笑一聲,說道。
“抱歉,千北君。”程千帆搖搖頭,表情誠懇,“此乃我特高課內部事務,還請理解。”
千北原司的目光更加陰冷。
“原司。”三本次郎還在閱讀檔案,並未抬頭,淡淡說了句,“你去忙你的工作。”
千北原司沒有動作,他看向三本次郎。
三本次郎這才抬起頭,他的表情嚴肅,“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口供。”
“哈依。”千北原司這才點點頭,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空酒杯放在茶几上,朝著宮崎健太郎挑釁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
程千帆面色平靜的看著千北原司離開,然後他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好,這才轉身回來,向三本次郎畢恭畢敬的說道,“課長,屬下有要事稟報。”
“聽說你昨天在聚財樓很威風?”三本次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憲兵隊都險些被你下令繳械了?”
程千帆立刻便露出誠惶誠恐的樣子。
對於三本次郎已經知曉昨日發生在聚財樓的事情,他並不奇怪。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三本次郎對此還是被矇在鼓裡,那就不僅僅是三本次郎這個特高課課長的失職了,那是整個上海特高課的嚴重失職。
“屬下陡然遭遇炸彈刺殺,以至於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行事魯莽。”程千帆滿臉慚愧,對三本次郎說道,“屬下現在特來向課長請罪。”
“向我請罪做什麼?”三本次郎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你得罪的是憲兵隊,將來找你麻煩的也是他們。”
程千帆露出訕訕的樣子,辯解道,“課長,屬下差點捱了炸彈,當時整個的都被憤怒情緒支配,以至於……”
“好了。”三本次郎擺擺手,“我並非是要訓斥與你,你險些遭遇刺殺,情緒激動之下有些過激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課長,屬下是遭遇了刺殺,只是命大逃過一劫。”程千帆趕緊糾正三本次郎的話。
“你拒絕將嫌犯交給憲兵隊,想必你這邊也已經對嫌犯進行了審訊。”三本次郎說道,“可有什麼結果了?”
“被屬下帶走的那個男子叫費賢達。”程千帆趕緊向三本次郎彙報,“這個人是一個的身份是一個糧商,根據他的交代……”
他將自己‘所掌握的情況’向三本次郎進行彙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