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向坂本良野使了個感激的神色。
坂本良野微微點頭回應。
兩人隨之相視一笑。
今村兵太郎咳嗽一聲,又冷哼一聲,“良野、健太郎!”
你們兩個臭小子,在那裡擠眉弄眼的,當我眼瞎看不見是吧?!
程千帆便笑著,向今村兵太郎說道,“老師,坂本君乃有為君子,既然他這般說,那我也便找了遮掩錯處的臺階了。”
今村兵太郎便佯怒,搖頭嘆息,“你們兩個傢伙!”
程千帆和坂本良野也哈哈笑起來。
今村兵太郎的臉上也是笑意,好為人師的今村參贊實在是太喜歡這種學生、子侄相親友愛的表現了。
“你與川田家族的那位小少爺關係不錯。”今村兵太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說道,“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多走動。”
“是,學生明白。”程千帆點點頭,說道。
千北原司是負責調查他之人,不過,這件事歸根結底要著落在三本次郎身上,三本次郎是川田家族的家臣,這便是宮崎健太郎發揮自己與川田篤人的友誼作用的時刻了。
“健太郎。”今村兵太郎看著宮崎健太郎放下暖水壺,他示意健太郎自己也倒水喝,繼續說道,“你毋需擔心什麼,你的清白,你對帝國,對添皇陛下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他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一切有我,有總領事先生。”
“是。”程千帆用力點頭,“見到老師,我心中就有了無限的底氣和勇氣,任何魑魅魍魎在老師您面前都無所遁形。”
“什麼話?”今村兵太郎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三本君的調查也是出於對你的保護。”
“是。”程千帆說道,只是那語氣多多少少有些言不由衷。
今村兵太郎笑了笑,倒也沒有繼續批評,遭受如此委屈,健太郎有些脾氣是正常的。
他看到宮崎健太郎欲言又止,便說道,“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老師,我就是忽然想到的。”程千帆說道。
“想到什麼了?”今村兵太郎好奇問道。
“嚴格說起來,這種針對我的莫須有的調查是源自內藤小翼。”程千帆皺著眉頭,邊思忖邊說道,“內藤君不幸罹難後,特高課那邊的菊部寬夫,嗯——”
他停頓了幾秒鐘,繼續說道,“這位菊部君此前與我的關係雖難說親近,倒也還算相處融洽,卻是不知何日,菊部寬夫便開始與我關係惡劣,且暗行調查。”
“然後菊部寬夫被殺,千北原司又接著瞄上你了。”今村兵太郎說道,“你想要表達什麼?是想說要調查你的人都不得好死嗎?”
坂本良野看到好友宮崎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反應過來了又趕緊搖頭。
“老師,我的意思是——”程千帆說道,“從內藤君到菊部君再到千北原司,為何一直盯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