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極司菲爾路……”胖子聞言,驚恐的看著胡四水,看到胡四水得意洋洋的樣子,再也不敢吭聲了。
“鍾大俊!”胡四水將證件塞進鍾大俊的口袋裡,別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我記住你了。”
鍾大俊不禁打了個冷顫,被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的特務頭目記住,他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情。
看到一眾特務連這位市政廳的官員的面子都不買,其他旅客,即便是自討有些身份之人,也都不敢再反抗,乖乖接受離船搜查。
……
徐兆林獨自一人,拎著皮箱下船。
他心中忐忑不已,面色上則是儘量保持平靜,接受七十六號特務的檢查。
“趙春華,來上海做什麼?”特務翻看徐兆林的證件,問道。
“法租界的祥林商行的趙柯棋經理是鄙人的族兄,來投奔親戚的。”徐兆林淡定說道。
“走吧。”特務又令趙春華開啟皮箱,檢查並無違禁物品,很自然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枚銀元,擺擺手。
“多謝。”徐兆林戴好禮帽,將皮箱重新鎖上,拎著皮箱,不疾不徐的下船離開,很快就沒入碼頭的人群中,叫了一輛黃包車,迅速離開。
他現在最擔心的並非自己的手下,而是童學詠。
極司菲爾路的這些特工,很多人都認識童學詠,雖然童學詠喬裝打扮了,但是,被認出的機率依然存在。
黃包車伕拉著車跑了一段路,徐兆林忽然開口,“不去臺拉斯脫路了,去霞飛路。”
他還是決定不按照和童學詠約定的接頭地點碰面。
他擔心萬一童學詠被搜捕,屆時供出他,那就完蛋了。
“好嘞,先生您坐好。”
……
“來上海做什麼的?”一名特工打量著面前這個有些駝背的中年人。
“阿拉上海人。”童學詠連連咳嗽,說道,“去南京走親戚回來的。”
“你怎麼了?”特工看了駝背一眼。
“肺病。”童學詠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老毛病,看不好了。”
“你個癆病鬼!趕緊滾!”特務嚇了一跳,嫌棄的捂住嘴巴,擺擺手。
“咳咳咳。”童學詠駝著背,一邊咳嗽,一邊走開。
……
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