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紅黨,怎麼放出來了?”程千帆微微錯愕,“這個尤紅娟投誠了?”
“或者說,打算以這個女人為誘餌,放長線釣大魚?”他思索說道。
“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這個尤紅娟是紅黨這是可以確定的。”矢野藤說道。
“很奇怪啊。”程千帆搖搖頭說道,“航凱慶如何被確認是紅黨的,語焉不詳,這個尤紅娟確定是紅黨了,卻是放出來了。”
他看著矢野藤,“矢野君,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宮崎君的意思是這裡面有問題?”矢野藤問道。
“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也許是頤和路二十一號那邊有他們的特殊情報來源,亦或是有秘密安排和計劃。”程千帆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我會透過織田悠馬去進一步打探相關情況的。”矢野藤說道。
“說起來,我對這個航凱慶的案子頗有興趣。”矢野藤將菸蒂摁滅,說道。
程千帆聞言,他的心中一喜,沒想到矢野藤又主動提起航凱慶的案子了。
……
“矢野君有什麼發現和想法?”程千帆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主要是我覺得航凱慶的案子有很多語焉不詳的地方,很神秘。”矢野藤說道,“而那個田中優一也很神秘,他的出現是非常突然的,我就琢磨著,同樣是非常神秘的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交集。”
聽了矢野藤的話,程千帆的表情嚴肅起來,他認真思考後,說道,“矢野君這麼一說,倒是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聽到自己的分析和想法得到了宮崎健太郎的認可,矢野藤很高興,“既然宮崎君也這麼認為,那我就重點調查航凱慶案。”
“還有戴承弼案件,雖然這個案子很直白,看似並未什麼值得深入調查的地方,但是,也許這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程千帆提醒說道。
“有道理。”矢野藤點點頭。
“矢野君對航凱慶案感興趣,我倒是有一個思路,可供矢野君作為參考。”程千帆思索片刻,說道。
“宮崎君請講。”矢野藤說道。
“航凱慶已經死了,但是,一個人的死亡不是終點。”程千帆說道,“航凱慶死之前,以及死之後的相關線索,也許能夠有查到有價值的東西。”
……
“宮崎君的意思是……”矢野藤虛心請教。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只是憲兵隊的普通曹長,執行命令抓人是他的工作,實際上他並不熟悉和擅長情報分析和挖掘工作。
而宮崎健太郎則不然,作為假扮中國人身份打入法租界巡捕房,並且位居高層,甚至直接以掩護身份打入汪填海政權內部,受到汪填海政權外交部長楚銘宇信任,更是被汪填海都親自誇讚的宮崎健太郎,在矢野藤的眼裡,宮崎健太郎堪為帝國卓越特工。
因而,面對宮崎健太郎,矢野藤是虛心請教的態度,更別說,宮崎健太郎是篤人少爺的好友,此外,矢野藤甚至聽說宮崎健太郎還曾經受到過川田家族的家主川田勇詞的親自接見和勉勵。
還有一點,宮崎健太郎有好事第一時間想到他,這也令矢野藤的心中充滿感激。
……
“首先第一點,航凱慶生前是如何得知有這麼一份秘密檔案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