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總,的座駕是在天色將將亮,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的時候回到程府的。
“我自己來。”
程千帆拒絕了手下的殷勤,自己拎著食盒下了車。
進了門,聽到車輛動靜的白若蘭從樓上探出頭。
“劉阿大的餛鈍。”程千帆提著食盒,朝著漂亮的女子獻寶一般微笑說道。
白若蘭的笑容便填滿了‘火苗,同志那疲憊的身軀和靈魂。
渝城,羅家灣十九號。
副局座辦公室的燈光一夜未熄。
陳樺遞上來熱毛巾和一杯六十多度的熱水。
戴春風接過燙手的毛巾,用力的擦拭了臉頰,突如其來的熱度舒緩了面部的毛細血管,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將熱毛巾隨後搭在了椅背上,拿起還有些燙嘴的開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精神了。”戴春風朝著陳樺笑了笑。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局座,是我。”
是齊伍的聲音。
“進來。”
齊伍手中捧著資料夾進來,先是向陳樺點頭致意,然後畢恭畢敬的站好,“局座,急電。”
陳樺笑了笑,拿起熱毛巾和玻璃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戴春風滿意的點點頭,這就是他欣賞這個女人的一點,誠然,陳樺是他的女人,更是他的左膀右臂,知道很多秘密,但是,這個女人很有分寸,懂得什麼該避嫌。
“繼續。”戴春風點點頭。
“‘青鳥,急電。”齊伍說道。
“念!”戴春風精神為之一振。
“何興建確已投日,其人透過上海站趙長庚與日方西村班勾連已久,終行叛國之舉。”
“無恥之徒!數典忘祖!”戴春風氣的直咬牙,剛剛經過‘熱敷,的臉孔漲紅,“何興建!該殺!”
齊伍面色凝重,繼續說道,“日方有意為何興建舉辦盛大歡迎儀式,在慶祝儀式之前,何興建將於法租界秘密暫居。”
“好滴很!好滴很!”戴春風又恨又喜歡,咬著牙說道,“告訴‘青鳥,,務必要搞到何興建的躲藏地址!”
“是!”齊伍將電文遞給戴春風,點點頭說道,“‘青鳥,做事情,歷來令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