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彭與鷗表情無比嚴肅。
程千帆沉默稍許。
他明白彭與鷗問出這句話的嚴重性。
這關係到一個革命同志的清白,他要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無端被懷疑,這會嚴重打擊被懷疑同志的革命熱情,也是對該名同志的不公正對待。
程千帆在腦海中再度思索,這種懷疑的思緒,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愈發強烈。
事實上,程千帆並沒有實際的證據來懷疑這名同志有問題。
他的那些猜測和疑惑,懷疑敵人可以,但是,對自己的同志也那麼懷疑,就十分牽強且不合適了。
但是,他就是覺得有問題。
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可以理解為他的直覺。
也可以理解為他的固執。
對於程千帆來說,正是這種近乎偏執的直覺,令他無數次化險為夷,撿回一條命。
“有證據嗎?”彭與鷗看到程千帆沒有說話,繼續問道,“‘火苗’同志,你要明白,這關係到我們自己同志的清白,請務必慎重。”
“彭書記。”程千帆皺了皺眉頭,他在斟酌自己的用詞,“也談不上懷疑自己的同志有問題,我願意相信自己的同志,但是,具體到這件事本身,我有些疑惑。”
彭與鷗聞言,起身在木地板上來回踱步。
如果是一名普通的同志,突然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懷疑另外一名同志,他也許不會如此這般謹慎和重視。
但是,這是‘火苗’同志。
經歷過前番之事,彭與鷗深入的自我剖析,他提醒自己,在潛伏工作上,年輕的‘火苗’同志才是最專業,最有話語權的。
故而,程千帆表示對曹宇同志有疑惑,他不敢怠慢。
“說說你的想法。”彭與鷗右手微微擺動,語氣嚴肅說道,“提出問題,嚴肅、認真、客觀的調查問題,這本身也是對我們同志的最大愛護和保護,要相信我的同志是經得起調查和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