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拖著簡易包紮過得左臂艱難地回到客棧,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梯把手上了二樓不想吵醒應該正在熟睡的李莘。
踏過最後一階樓梯卻撞見李莘秋水一般的眸子。
他沒想到對方在等他,有些意外。
“今晚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你受傷了!”
李莘的話變得急促,急忙走向李軒扶著他進了房間。
“碰到一個放冷箭的混蛋。”
李軒臉上第一次浮現怒色,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對他下黑手。
如果對方被自己一刀砍死……那也不算太虧!李軒如是想到。
如他這般人總會莫名的對陌生生命失去敬畏之心,往往本身是注意不到的。
李莘慢慢掀開被李軒用來裹著左臂的衣服,看見那道不大不小的箭傷皺眉道:
“如果傷了骨頭你的左臂就廢了。”
李莘責備,不僅是因為李軒對自己身體的態度也包括他不想吵醒自己。
“爛掉的肉要割掉,你忍一忍。”
李莘拿著用火燒過的小刀處理著傷口,動作嫻熟,又從自己房中拿出一盒藥膏和繃帶,塗抹包紮。
一段時間後李軒的左臂會出現一道將陪伴他一身的箭痕,它來自於一個箭術高超閒得蛋疼的殺手,就和李軒身上數不清的大的小的長的短的傷痕一樣講述著一個拼命地想活著的人不算壯麗有些慘淡的過往。
李軒躺在床上簡單的向李莘講一下發生的事情後,說道:
“從明天起咱們客棧關門,我也得好好準備一下。”
“嗯。”
李莘點頭又道:
“你也不要多想,早點休息,快天亮了。”
說著走出房門,她也累了。
李軒一覺睡到了晌午,簡單梳洗,下了樓,一絲炙熱的陽光從緊閉的大門穿過孜孜不倦地給整個客棧提供著光明。
店小二早就起來了,看見李軒來了後院大驚道:
“掌櫃的,你怎麼受傷了?”
李軒身手極好不是秘密,周遭與他相識的伙伕樵夫都知道這家小客棧的掌櫃是個用刀的高手。
有時李軒也回去森林深處打一些野獸回來給鄉鄰開葷,一般人不是李軒的對手,店小二頓時明白早上小姐為何吩咐他客棧不再營業,有些吃驚那麼厲害的掌櫃竟受了重傷。
“不礙事,過幾日就好了。”
李軒看見店小二的擔憂說道。
“還不礙事,差點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