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私人包廂的陽臺邊，榮衡倚在門框上，聽著厲暮塵那坑人誘拐的語氣，忍不住輕笑了聲。
他們還以為厲家的小三爺清心寡慾，不懂人間情愛，甚至連女孩子送上門都還是冰山一塊，看來都是假象。
真要遇著了那麼個能勾到你心裡那股子癢的女人，男人骨子裡的狩獵欲跟腹黑，儼然就是天生的，根本不需要人教。
“我從沒想過，你會好這口。那丫頭……倒是個有意思的。”
榮衡想起那天看到的小狐狸，說她單純卻又極其聰慧，倒真像是個小狐狸，有些琢磨不透。
厲暮塵低垂著眸半倚在欄杆上，沉靜的俊臉難得多了一些不易見的溫柔。
“有時候，命中註定，讓你措不及防。”
“認真的？”榮衡問出這句後又覺得自己似乎問了句廢話，厲暮塵做事從來不玩笑。
“你說呢？”
榮衡笑了笑，眸色深沉：“她還不夠強。你們厲家旁支太多，她若太弱，會成為你的掣肘。”
“那可未必。”他看上的人，可不是個簡單的小狐狸。
“這麼有信心？”榮衡看了他一眼，心裡已然瞭然，看來這次是真的認真了。
“對別的人我或許沒有，她，值得期待。”小丫頭深藏不漏，他反而期待看到她一點點成長。
“既然你認定了她，那我也要提醒一下，我聽說你最近在對付顧氏？”
“怎麼？”厲暮塵挑眉看著他，暗眸沉了沉，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他特地提出來必定有原因。
“這幾年，榮氏跟顧氏私底下是有往來的。但是，有往來的不是跟顧三先生，是我大伯跟顧明博。往來很隱秘，也避開了榮家的人，我也是最近不經意間看到顧明博找上我大伯，碰巧我大伯不在。”
厲暮塵愣了下，這事不在他的情/報範圍之內，他的人也沒有收集到榮家跟顧家往來的訊息。
“估計是最近華林得罪了你，很多企業更資源都轉到了別的娛樂公司，華林股價跌停後，顧明博恐怕也是急了，才會匆忙找上我大伯。”
“哦？這倒是有意思了。我還真沒想到顧明博跟你大伯認識。就你大伯的身份，榮家家主，可不是顧明博能高攀得上的。”
“那丫頭跟顧明博的關係我略知一點，你多提醒她，我大伯的手段一向狠辣，就連我爺爺都很不齒，族裡的長輩們前些年就讓他退位交出家主的位置傳給我，你知道我大伯拿什麼威脅我退讓嗎？”
厲暮塵擰著眉沒開口，這是榮家的密辛，榮衡不說他也從不過問。
每個大家族裡總會有一些腌臢事，即便是厲家也不例外。
“那年我父親住院，我讓人二十四小時守在醫院，他都差點讓人拔掉了氧氣管。”
“原來……難怪當年你突然找上我要我送你去基地訓練，也難怪這麼多年你從不提家主繼承。”
陳年舊事，厲暮塵沒有多問，不想提及榮衡的心頭傷，繞開話題：“如果你大伯跟顧明博有往來，那有些事恐怕就不會太簡單了。”
“不管怎麼樣，提醒那丫頭，別惹著榮家的人。在我還沒成為家主之前，不一定能護得了她。”
“不是還有我嗎？”厲暮塵輕拍了拍他的肩，幽沉的某落在庭院璀璨的燈光裡，凌厲中帶著殺氣。
“敢動我的人，下場通常只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