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潛規則說得煞有其事的人，除了厲暮塵估計也不會有別人了。
這種話題不適合這麼近距離討論，顧傾別開頭，正要起身，卻被身旁的人給拉了回去。
“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想先聽哪個？”
合上筆記本，厲暮塵半側著身子靠在沙發上，眸色慵懶的看著剛剛收工回來的小丫頭，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敲著，漫不經心的等著她開口。
“壞訊息吧！”對她來說，不管是先聽哪一個，似乎影響都不大。
“壞訊息就是，你只想在娛樂圈玩玩的念頭，恐怕是不行了。”
“為什麼？”顧傾不解的轉過頭。
“榮信鴻讓人把顧若萱接過去培養了我這麼解釋吧，能從夜色出來的女人，不僅風情萬種讓男人瘋狂，各方面的能耐都不差。當然，想要風情萬種，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過程你就不必知道了。”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我讓人查過了，夜色請了幾個國際有名的導演跟影視劇導師過去給顧若萱上課，她若是能從那個地方活著出來，那你可真是要小心一些了。”
“……”顧傾愣了下，夜色那個地方她曾在一次宴會的時候聽人說起過，那天宴會的女主人就是從夜色出來的。
神乎其神的各種版本傳說，她剛開始還以為不過是那些女人嫉妒她，後來才知道並非傳說。
顧若萱能在夜色學到多少東西，那還得看她為了碾壓她能不能豁得出去。
即便能豁得出去，也還得看她腦子好不好使，光有那股子狠勁和恨意還不夠，腦子不夠用玩起手段來一樣吊車尾。
原本她還想要低調一點收斂一下自己的實力，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
顧若萱要是不怕死的撞上來，那她也不會客氣。
“顧若萱再厲害，是人都會有弱點，我不擔心收拾不了她。我雖然沒打算在娛樂圈長待，但是事情沒做完我也不會臨陣逃脫，這不是我的風格。既然你希望我玩得用心一點，那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了。”
重生回來後，她做的唯一的正經的事情，就是從莫邵霆手裡搶走了舊城區的專案。
進娛樂圈也只是為了玩玩，順便把華林從顧明博手裡收回來，即便收不回來，她也有能力毀了它。
自始至終，她都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和隨意，直到顧明博對她下手傷了，她才真正正視自己的處境和位置。
低調安逸，會毀了她如今這個顧家大小姐的出身，也會毀了她如今手裡的這副好牌。
厲暮塵點點頭，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才繞開話題，“好訊息就是，凌浦和邀請你跟我明天去他的山莊玩，你可以帶上你想培養的那個新人一起，這次邀約的人裡邊有不少是業界的朋友，你那個新人想要在娛樂圈奠定位置，光有尚成娛樂的資源還不夠。尚成現在是你的，你可以把它壯大成自己的事業，也可以讓它吞併華林，就看你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