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說這話，就是因為她從沒打算對莫邵霆心慈手軟。
不管宋語寧跟莫邵霆什麼關係，一旦槓上，她如果不管不顧起來，下手是不會輕的。
厲暮塵幫過她很多，尤其是他無條件信任她這一點，就足夠讓她誠心相待。
倘若他跟宋語寧關係很好，她會賣他這個面子。
難得她會問這個問題，厲暮塵倒是忍不住笑了聲，“你覺得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顧傾半眯著眼看他，想起那天宴會他的態度，有些琢磨不透，斟酌了半天才開口：“青梅竹馬？初戀？舊情人？”
“……”厲暮塵抓著圖紙的手猛地一抖，他抬眸有點哭笑不得：“在你看來，我的眼光有這麼差？”
“誰知道呢！人總有不小心瞎了眼的時候……”她當初不還瞎了眼看上莫邵霆那種渣男嗎？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厲暮塵笑了笑，落在她臉上的眸色深了幾分，“厲家欠宋家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厲家還，僅此而已。”
“你是厲家家主，難道不是你還？”
“身為家主，不見得什麼都要往自己身上攬，更何況，人情是厲家欠下的，不是我厲暮塵一個人。”
“……”這話說得似乎讓她沒辦法反駁。
“所以，將來就算宋語寧做錯了什麼，不用顧忌我，她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值得我跟你翻臉。”
顧傾愣了下，這話她怎麼聽著有點怪怪的？
筆記本上的資料太多太複雜，她需要點時間好好理清楚，抬起頭看了眼對面的男人，“三爺，這些資料我能複製一份嗎？我會保密絕不外傳。”
厲暮塵點點頭，一臉的淡然，似乎壓根不怎麼在意。
得到他的許可，她趕忙放下筆記本站起身：“我去拿隨身碟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