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的世界裡面有著不為人知的不太平,平靜的水面下有著洶湧的暗流。當然,這些反常現象平常人是看不到的。
楊虛度也不希望自己看到,雖然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楊盡苦讓他看了很多。
所以若非必要,他都不會主動生事,也會盡量避讓。這並非他有裝逼打臉的愛好,而是他真的不喜歡過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更不喜歡冒險。
“你們兩個,若是想要獵豔,請走遠一點,她是我的馬子。若是衝著我來的,請亮明你們的字號。”楊虛度再次受了一擊雲禾的扭扭肉後,對兩個青年木然道。
我的馬子?
這幾個字令雲禾甜甜一笑,若非兩個青年瞪著,她幾乎就要靠到楊虛度懷中去了。
“喲呵?”花臂青年看著眼前這個嘴上無毛的少年,獰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也算一根大蔥,想要出來衝一沖人了?”
花臂青年的聲音極大,瞬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不過,四人周遭排隊的人則顯然察覺到了不妙,趕緊走向旁邊。
楊虛度笑了,就好像寫好了劇本一樣,自己帶著個美麗少女,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惹出些事端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些事都是一些纖芥之疾,不處理噁心人,處理起來又有一種掄起大棒拍蒼蠅的感覺。
“笑?”花臂青年將袖子卷高,露出整個手臂上的花紋——一條猙獰而瘮人的青色巨蟒。那巨蟒張著血盆大口,露著尖利的牙齒,目露兇光,欲擇人而噬,“你若是不馬上給老子跪地求饒,我就讓連哭都是一種奢望。”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們要幹什麼?”楊虛度收住笑容,露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並非他有意藏拙後以便更好地打臉,而是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邊廂,投鏢青年和他身旁的姑娘聞言亦走了過來,這時他才發現那個姑娘竟然有著化勁的修為。
化勁修為,在他看來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放在俗世大眾之中卻算得上是了不起的戰力了。自己和雲禾隨隨便便出來玩,就碰到兩個明勁一個暗勁加一個化勁,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然而,若是這幾個勢力是對付自己的,那麼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念頭尚未轉過,那投鏢青年已然奔了過來,喝道:“住手。”
花臂青年聞言抬起頭,看著那走來的投鏢青年,眼中一副驚訝的模樣。
然而楊虛度已經看出來,這兩邊的人相互認識,至少這花臂青年和投鏢青年認識。很顯然,這花臂青年二人是來尋這投鏢青年麻煩的,自己和雲禾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周越,你不好好在山中待著,跑到這裡做什麼?”投鏢青年走到楊、雲二人身前,將他們擋在身後,冷冷看著花臂青年。
“那小子手中藏著針,想要使壞。”楊虛度怯怯地插了一句嘴,伸出手指指了指周越,又趕緊縮了回去。
“齊鳴,要不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聊聊?”周越笑道,然後他狠狠瞪了楊虛度一眼,內中包含‘老子等下再收拾你’的意思。
“好。”齊鳴冷冷道,轉過身,對楊、雲二人道:“兩位,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給兩位帶來不便,還請包涵。你們走吧。”
楊虛度嘿嘿一笑,道:“嘿嘿,我剛才已經報警了。這天下的不平事,還是到局子裡去說,更容易說明白。”
“找死!”周越大怒,手中的三支烏針齊齊射出,奔著楊虛度的腰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