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禾的追打中,楊虛度像個兔子般上躥下跳,卻始終不肯承認他說過那句話。雲禾氣得直哭,楊虛度只好上前安慰。
第二天,兩人但覺無事,便開了那輛canyon回羊角坪。臨走之前,二人先去了偏僻石鍋魚。
老昌還是一如既往,既不搭理,也不拒絕。
“老規矩,昌叔。”楊虛度道。
老昌淡淡道:“今日沒有。”
楊虛度瞪眼道:“開店就要迎客,客來了你反倒推出去,是啥意思?”
老昌道:“沒有就是沒有。”
楊虛度見老昌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只得放下架子,陪笑道:“咋的啦,氣沒有順過來?”
老昌一翻眼睛,道:“殺了人,一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
楊虛度訕笑道:“那不是您老的能量大嘛……”
老昌哼道:“我就是一個賣魚的,沒什麼能量。”
楊虛度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你就是一個賣魚的。下次我帶老頭子過來,您再做一鍋好魚。”
老昌彷彿這才氣順了一些,道:“老不死的情況怎麼樣了?”
楊虛度嘆口氣,“還能怎麼樣?大限已至,無力迴天。”
老昌默然一陣,道:“我去給他送終。”
楊虛度搖頭,“他臨走時,不會讓任何人在他身邊的,便是我也不成。”
老昌搖搖頭,道:“老不死的臨死了還這麼多講究。無聊!”
楊虛度臉色有些尷尬,“老昌,昌叔,你能不能不要左一個老不死的,右一個老不死的,我聽著有些彆扭。”
老昌輕蔑地看了楊虛度一眼,哼道:“怎麼,你想打我不成?”
楊虛度訕笑道:“小子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知道就好。”老昌彷彿一個受不得氣的老小孩,“我和那老不死的打生打死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蛋呢。”
這話說的……楊虛度一臉便秘的模樣,怒氣開始升起,“老傢伙,你再要胡說八道,當然我把你的鋪子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