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了槍,陳果心中並不怵,不以為然道:“哦,有什麼後果?”
楊虛度道:“後果就是你不開槍,我會只打斷你的手,若是開槍了,我會打斷你脖子。”
陳果哈哈一笑,“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楊虛度笑了,道:“是誰給你的勇氣?你手中的槍嗎?”
陳果很意外,沒想到這少年在槍口下依然如此淡定,還是說這少年久居山中,根本不知道槍械的威力?但他微微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很多事。顯然,這少年不應屬於不諳世事一類。少年太淡定了,淡定得簡直不符合他這個年紀。想明白了這一節,陳果心中一凜,泛起了一絲不安。事實上,他對自己手中的槍極為自信,這不僅得益於他在軍中的歷練,更得益於他對危險的直覺。這一次,他再度感覺到了危險。他覺得自己只要扣下扳機,那個死的人可能會死自己。
這時,仇封冷冷道:“陳果,將這二人殺了得了,咱們這次的探秘原本就不能讓人知道。”
陳果搖搖頭,不是他不想殺,而是心中捉摸不定。
這少年實在太鎮定了!
仇封哼道:“你該不會殺人都不敢了吧?”
陳果再次搖搖頭,人們以為當今世界歌舞昇平不敢殺人就太離譜了。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消失,每天都在發生破不了的案。
陳果對楊虛度笑道:“你看,有人要殺你。若是你給我們帶路,我就饒了你們的性命如何?”
“不行!”那邊廂,梁廣已經站起身來。簡單包紮了傷口之後,他已經恨不得立即將楊虛度挫骨揚灰。簡單的兩個字之後,他人已經衝了過來。
誰也沒料到,陳果的槍口忽然調轉,對準了梁廣,“站住。”
梁廣一愣,驚訝萬分地指著陳果,“你竟然拿槍指著我?”
陳果點點頭,道:“沒錯。你向這個小兄弟道個歉吧,咱們這事就算揭過了。小兄弟,你看好不好?”他後面一句,卻是在向楊虛度詢問。
“讓他給我兄弟叩個頭吧。”楊虛度一指梁廣。
梁廣卻理也不理楊虛度,而是指著自己,盯著陳果高聲道:“是他打了我,你眼睛瞎了嗎?”
“啪!”
陳果一槍打在梁廣身前,飛起的塵土和爆響讓眾人心中一凜。槍聲在山谷間遠遠盪開,驚起飛鳥無數。
梁廣滿眼的不可置信,便是鞠鵬和仇封都驚呆在那裡,倒是文清臉色淡淡,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打死我吧!”梁廣死死盯著陳果。
陳果淡淡道:“你最好按我說的去做,否則我不但會打死你,之後回去還會將普益集團連根拔起,將它變成歷史。”
梁廣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驀地奔到楊虛度身前,猛地跪下,叩頭,“是我梁某人孟浪了,請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