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路虎停下來了。
這裡是高架橋,一條人跡罕至、車也罕至的新開通的高架橋。
蘇塵下了車。
而一里之外的路虎車上,則是下來了五個人,且,五人下來後,還開啟了後備箱。
後備箱中,蕭鳶完好無損,看起來還算冷靜,之前,周昂一行人闖入蕭家,以她爺爺的性命做威脅。
想要救爺爺的命,她就只有一個選擇,跟著這一行人走,蕭鳶自己走進路虎車的後備箱,隨後,她生生的看著周昂一行人將車廂鎖上。
這近一個小時裡,她呆在車廂內,只有黑暗和絕望,一開始,她無比無比的驚恐,後來,她稍稍適應,狀態好了一點。
五人中,個子最高、穿著西服、梳著大背頭的年輕人,也就是為首的那個,正是周昂,周昂掃了一眼此刻一步一步走來的蘇塵,嘴角滿是玩味的笑容看向蕭鳶:“之前你自己走進後備箱,現在你再自己下車吧!”
蕭鳶一聲不吭,從後備箱中走來,美眸看向周昂,又驚又恐:“你們到底是誰?”
“西雲周家!”周昂吐出了這麼四個字,繼而,他又指了指遠處正在瘋狂衝來的蘇塵:“你看……”
蕭鳶下意識的看去,頓時,臉色就著急蒼白了,暫時,她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傷害,只是選擇在後備箱的黑暗中呆了近一個時辰罷了,她心底多少還有些慶幸……
可此刻,當看見蘇塵,蕭鳶一下子明白了,之所以周昂一行人沒有傷害自己,那是為了用自己來威脅蘇塵。
想到如此,蕭鳶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下意識的就想要衝著蘇塵喊什麼。
可就在這時。
陡然間,她感受到了脖子處的一絲冰寒。
此刻,周昂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長近兩米、寬兩寸的銀黑色大刀,那刀,又寬又厚、但,刃卻極其的鋒利,閃爍刺眼寒光,這把大刀直接放在了蕭鳶的脖子上。
“嘿嘿……想要和你的情郎說什麼啊?是讓他趕緊跑、不要救你?”周昂殘忍的獰笑著。
與此同時,已經走到距離周昂還有二三十米位置的蘇塵,宛若被雷電轟擊,整個人站在那裡,面色慘白到如死人臉。
“蘇塵啊!現在,只要我稍稍這麼一抖刀,她就會因為脖子被割斷而死,這把刀可是鑄刀大師的手筆,不騙你,它真的超乎想象的鋒利!”周昂眨了眨眼睛,看向蘇塵,說話間,周昂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厭惡之色:“當然,這女人死了最好!”
周昂討厭女人,無比無比無比的討厭,因為青少年時期的一些特殊經歷,讓他的性取向一直是男性,甚至,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照顧他生活、做他的保鏢、傭人的,也都是清一色的男性。
所以,即使蕭鳶美的驚為天人、美的令人心顫,可週昂唯有厭惡和殺意,如果不是為了讓蘇塵投鼠忌器,他早就殺了蕭鳶。
蘇塵還是沉默,他盯著周昂,心底的殺意他自己都無法形容,他從未這麼想要殺一個人,雙手攥著,死死地攥著,咯吱咯吱。
“不如我們繼續玩遊戲,恩,換個遊戲,這個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我說,你做。”周昂眨了眨眼睛:“你覺得怎麼樣?”
“放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蘇塵的聲音已經嘶啞,現在他根本沒有選擇,他能看得出,周昂是真的敢殺人。
“呵呵……挺上道的,那麼,先跪下!”周昂的笑容濃郁了三分:“我聽周麟說,你很喜歡讓人跪下……”
說話間,周昂給了身邊的那個黑衣青年一個眼神。
頓時,站在他身旁的黑衣青年面無神色的返回路虎車的後排座椅,抬出了一個箱子。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