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九戴好防毒面具，又帶著一個小箱子走近陽臺，擺擺手讓封臨淵離陽臺遠一點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那扇門。
蘇九九謹慎的動作，讓坐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封臨淵，有一種蘇九九即將開啟的不是陽臺門，而是地獄之門的錯覺。
蘇九九進入陽臺之後，徑直走向距離陽臺門最遠的那個角落，果然在地面上看見了那個香薰小瓶子。
蘇九九蹲下身子，開啟自己的箱子，從中掏出了一瓶透明液體，滴了一滴進入香薰液瓶子後，耐心的等待香薰液的變化。
大概兩分鐘之後，香薰液的顏色從原本清透的淺黃色逐漸變深，並且伴隨著一些絮狀物的出現，最終液體定格在深褐色上，而香薰液的瓶子底部聚集了一團看不清顏色的暗色團狀物。
蘇九九冷眼看著這團暗色物體，目光冷凝。
又等待大概三分鐘，蘇九九才從箱子裡掏出一個玻璃罐子和軟木塞。將軟木塞塞進香薰瓶後，在將小瓶子放在玻璃罐子裡。
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蘇九九直起身，活動了一下蹲的時間長而有些痠麻的雙腿，開啟門帶著這些箱子罐子離開陽臺。
封臨淵湊近蘇九九，好奇地看向那個玻璃罐子裡面，已經大變模樣的香薰液。
“這是怎麼了，氧化了？”
蘇九九搖了搖頭，“不是，是我滴了一滴我自創的凝毒劑進去。你可以理解為，這瓶香薰液裡面剩下的毒素，都凝結成下面的絮狀物了。”
“至於香薰液變色，只是和凝毒劑裡面的一些成分起反應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封臨淵點點頭，目光卻不離那個小瓶子。
據蘇九九先前所說，這瓶液體裡面的毒素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應該揮發的差不多了。
然而現實卻是，瓶子底部還有一團明顯的毒素殘留。
所以季蓉那一天，是給自己下了多少毒啊……
封臨淵垂眸，季蓉這是想要將自己一擊斃命，那自己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我會派人密切監視季蓉的，包括她家裡的親戚朋友。這次她嚇了這麼多毒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難保她不會再次下手。”
“想來她現在手裡的毒素不多了，那麼一定會再次與人交易購買毒素。等我掌握住她的交易證據，那一天就是她的末日！”
蘇九九沉默地看著封臨淵眼中一閃而逝的煞氣，心中也是能稍微體會一點此刻對方的心情。
要是自己知道了一個親屬心愛的想要自己的命，就算平時和那人合不來，關係不好，但還是會生氣的吧。
蘇九九想了想，沒將自己關於封老爺子中毒的猜測說出來，等查到一些線索再說吧，現在這只不過是自己的瞎想罷了。
“巧了，那天我接到你的電話之後，也派人暗中盯著季蓉了。一會兒你下命令的時候，千萬別忘了說，遇到我的人不必動手啊。都是合作伙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