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含恨犧牲了色相。
次日,幹完公司的活,我去醫院探望安東尼。
到了門口,兩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好從病房裡走出來,看到我一點頭,然後夾著公文包走了。
我敲敲病房門:“安總,我是連荷。”
“進來。”
他的聲音凝重,不像之前那麼活潑。
我嘆了口氣,推開門走進去。
安東尼的小桌上攤放著很多圖文並茂的檔案,我看到了晏落和我在婚禮那天走流程的照片。
安東尼看著我,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我走到床邊說:“大安總的人辦事效率真高啊,我還以為可以待到這個月尾呢。”
“對不起連荷,我沒想到……本來是查晏落的,把你也查出來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早晚也會知道。安總,看在我為你賣命幾個月的份兒上,能不能在你們鬥起來之前讓我悄悄離職?我還是挺喜歡這家公司和同事的,不想在他們面前再丟一次臉。”
他合上平板,拔下隨身碟:“我知道資料公開的後果,所以我並不打算拿這個攻擊居延,你不用離職。所有調查資料都在這裡了,你拿去銷燬吧。”
我說:“真的嗎?你不會悄悄備份了吧?”
安東尼笑罵:“喂!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就算用這種方式贏了他,我也不覺得光彩。沒有你,誰會每天早上給我梳造型啊?”
我感動的說:“安總……”
安東尼說:“行了,趁我爸還沒看見,趕緊拿走吧。”
我一邊收拾資料一邊說:“居延已經開始行動了,你小心一點。”
“不愧是我的心腹,大義滅親。等居延倒了,我再給你找一個比他好百倍千倍的高富帥老公。”
“一個就夠嗆了,還找?先想想你自己該怎麼辦吧!”
我把資料裝起來。
彙報完工作,我離開病房,坐在醫院的樓梯間裡,開始看那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