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財報季結束後,安東尼要去帝都出短差,讓我跟他一起去。
我嘴上跟居延說不去,但早上一到公司就跟著安東尼跑了,直到飛機落地才接居延的電話:“我跟安總已經到帝都啦!後天回家。”
居延聲音陰沉沉的:“連荷,你有點放肆了。”
我踩著高跟鞋拉著行李箱,一邊走一邊說:“我在外面賺錢呢,你懂事一點,把家顧好比什麼都強。”
他沉默好一會兒,把電話掛了。
我把手機往包裡一扔。
安東尼好笑的問:“家裡那個又查崗了?”
我說:“是啊,天天一點自由都沒有,要不是這回先斬後奏,他肯定又讓我請病假。”
安東尼說:“小連,為什麼你不跟他離婚呢?作為男人,居延的財富和事業無可挑剔,但作為丈夫,他絕對是不合格的,他限制你的工作和自由,像看管犯人一樣看管你。”
提到這個,我就心比黃連苦:“我不敢離,他會搞我。我家就剩一個老母親,已經被他氣出病,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安東尼說:“也對,像你這種沒背景的年輕女孩,被社會地位遠高於你的男性盯上,基本沒有掙脫的可能。但他為什麼會看你看得這麼嚴呢?難道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裡了?”
那條孽根算不算把柄。
我說:“這事兒說來話長。”
安東尼說:“如果你願意講,我很樂意聽。如果我們的目標都是扳倒他,有你的幫助,相信會事半功倍……”
我看著他的手,心想你能不能扳倒他,我要暫且觀望一下,不然你這雙秀氣的小爪子就沒有了。
一行旅客擦肩而過,突然間,我看到他們之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隨著那身影猛地回頭,在人影交錯的人群中努力搜尋。
最後什麼也沒找到。
我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
晏落……
我不可以再想他。
只要我們不再見面,他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