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居延紅著眼圈,在床上把我收拾得死去活來。
第二天上班,安東尼見我精神不振,問道:“真病了?”
我擺手:“我沒病,是家裡有人病了。”
實際是家裡有隻瘋狗。
他說:“那你小心不要中招,接下來還有得忙呢。”
“我的天哪,這幾天還不夠忙的?你就算不顧我的死活,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掙得多也要有命花啊,你那胃都快爛成馬蜂窩了。”
安東尼說:“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嘗過權力的滋味,想再下來就難了。何況我背後不止有家族、股東、董事會,還有世界各地的員工,要是我在這時候退下來,會導致公司業務變動、戰略轉型,那時將有上萬人失業……”
他見我看著他不說話,一撩頭髮,問道:“我是不是很偉大?”
我鼓掌:“偉大偉大……為什麼居延不像你這麼辛苦?”
安東尼說:“我可是公司二把手,他還沒爬到我這個位置呢。”
雖然很想讓安東尼把居延炒了,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兩家都是大股東,安東尼勝在老爹還活著,要不然這個COO也輪不到他當。
居延是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每一步都能服眾,背後同樣有董事撐腰。
所以儘管安東尼看居延不順眼,想把他打下去也沒那麼容易。
晚上七點有個行業晚宴,我要陪著安東尼加班。
因為居延也被邀請了,這回他沒逼我請假。
晚宴是安東尼和頭部供應商CEO的一次非正式會談,到了會場,我穿著長裙、盤著頭髮跟在他身邊,悄聲介紹他認不出來的嘉賓,提醒他上臺發言。
當安東尼站在演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時候,我站在昏暗的臺下,一臉姨母笑。
大家都來瞧,都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