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住了自己的手。
我在這裡近距離的觀察居延,他何嘗不是在距離觀察我。
如今我是安總的EA,代表公司利益,起哥再怎麼說也是Z的人,要是我跟他寥寥幾句話日後被居延當成把柄,到時候不止我會因為出賣公司情報失去工作,起哥在Z的威信也會受到影響。
我躺下去,閉上眼睛。
可能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跟這個男人作對。
他從社會地位到身家財富都有著壓倒性的優勢,我們哪裡是他的對手。
在他送出那隻翡翠鐲子的時候,我就應該乖乖戴上,和晏家徹底劃清界限,留在他身邊生兒育女。
這麼做我會受點委屈,但身邊的人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死的死,傷的傷。
之前的打壓他尚未使出全力,已足夠讓我們見識到他的瘋狂。
這次,他說求饒也不管用。
如果我們佔上風,最後頂多送他去坐牢,沒人會要他的命。
要是讓他笑到最後,那就不好說了。
普通人之所以過得辛苦,就是因為素質太高,每天奉公守法,嚴守底線,連罵人都要開小號。
如果都像居延似的無所顧忌,壞得徹底,想要什麼就要,得不到就搶,儘管社會很快會退化成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但至少每個人都能開心做自己。
沒有一隻羚羊早上會想:“今天又要面對領頭羊那個智障,為了那口草料我要忍,先嚼點咖啡提提神吧。”
對面的獅子也不可能反思:“昨天那隻羊好像死得很痛苦,今天我撲倒它的動作要溫柔一些,讓它微笑著迎接死亡。”
它們只會睜開眼,然後遵從本能奔跑。
可能我真的要拋開道德,直接把居延剁了,才能徹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