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迷迷糊糊的說:“你還沒暈呢他暈什麼?管他幹啥,早點睡吧,明天咱們還得找房子住,老住旅館也不是事兒……”
“媽,你還是看一下居續吧,我就看一眼。”
我媽沒好氣的說:“你跟你爸真是像了十成十!”
旅館的人把起哥送到了附近的人民醫院,我過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他做急診,忙活好一會兒才說是過勞導致的心律失常,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護士給起哥吸氧扎針,打上點滴,醫生調好監控儀器回頭問:“你們幾個哪位是病人家屬?去做一下登記,交交錢。”
送他來的兩個服務員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起哥的名字,也不想替他交錢。
我只好過去登記,刷卡交完錢就走了。
回到旅館,我媽也沒睡,在等我,我一進門她就問:“晏起怎麼了?”
我換鞋走過去:“過勞住院了。”
我媽說:“住院了就別管他了,你洗洗睡吧。”
“嗯。”
之前一閉眼就是婚禮會場,今天雖然也想了一會兒,但已經沒那麼痛不欲生了。
次日一早,我媽開門嚇了一跳。
本該在醫院的起哥正坐在門外的地上,嘴唇白得嚇人,看到我們,他立刻扶著牆站起來。
我媽被他的臉色嚇到了:“你不是住院了嗎,還過來幹什麼?不要命了?”
起哥說:“我怕你們走掉,以後就找不到了……”
我媽“嗤”了一聲:“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趕都趕不走。”
“他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
我媽疑惑:“那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