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聽就愣住了,眼裡飛快湧出了淚:“小荷,你覺得我說那些話是因為我不是親媽?”
“……”
我心裡隱隱這麼想,但我不敢說出來,因為太傷她的心了。
但我的沉默已經是回答。
她很受打擊,扶著沙發慢慢坐下,擦擦眼淚說:“媽承認過去對你不好,但是好好一個家就剩咱們倆,我以後可全指望你了,能不為你著想嗎?咱們小門小戶不忍氣吞聲又能怎樣?你姐姐的學歷工作都比你強,遇上居延不也沒轍?雲莊年紀輕輕嫁給居延他爹,那麼有錢不也沒能逃出居家……”
“媽,對不起……可是如果不讓居延坐牢就太便宜他了!你沒看到他當時有多囂張……”
我想起他逼問我的樣子,胸口就梗得喘不過氣。
我媽拉我在她身邊坐下:“你從小就是個倔巴驢,沒少因為倔捱打。我看居延現在就是想讓你服個軟,你就給他一句軟話不行嗎?你們倆孩子都生了,他還能對你趕盡殺絕嗎?”
我氣惱的說:“媽,我服的軟還不夠嗎?”
“過去他欺負我,我不敢說;拿了一百萬後他接著欺負我,我沒臉說。”
“我按照約定給他生了孩子,到頭來卻欠了他一屁股債。”
“不久前他說,只要我答應以後不生孩子就會放過我。”
“今天他又當著律師的面說,那六百萬就當給我的分手費,因為我陪他睡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媽聽到最後,忍無可忍:“他怎麼這麼賤啊!就不能乾脆的拿錢滾嗎?”
我說:“他就是這麼的反覆無常,我服軟只會讓他得寸進尺,他只有關牢裡才會老實。雖然他出來後會報復我,但至少在他進去的幾年裡,咱們可以安心過日子。而且,就像起哥說的,我們也會成長,不會一直處於弱勢的啊!”
我媽勉為其難的一笑,伸手拂開我臉側的碎髮:“……但願如此。”
居延的律師大概給了他什麼忠告,之後幾天他一直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