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只剩我們兩個。
居延鬆開手,曲肘撐在我身側,在很近的上方看著我。
再呼救也沒有用,反而會激怒他,我想起上次在地下室的經歷,不用他威脅,自己一抽鼻子先哭了:“不要關我……居延,我知道錯了……如果真要關我,我想先去個廁所……嗚……”
居延緩緩低頭,一直低到自己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他用攥著隨身碟的那隻手撐著上半身的重量,另一隻手則是拂過我臉上的淚,又往下拂過我的胸口,最後停在我的肚子上。
我緊張的拉著上衣下襬。
怕他把我的衣服撕了,又怕他給我一拳。
過了好一會兒,他直起身坐回去,抬手理了一把剛才散落下來的細碎額髮。
我連滾帶爬下了沙發,離他八丈遠。
他整理儀容的同時也在整理表情,終於恢復了先前的人模狗樣,還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過來坐。”
跟剛才那個讓人滾的瘋狗判若兩人。
我心有餘悸的搖頭:“不了,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他盯著面前的茶几,手裡翻轉著隨身碟:“如果我放你走,你會想我嗎?”
我第一反應是:還有臉讓我想你?
第二遍才反應過來:他要放我走?!
我驚訝的看著他,想確認又怕他反悔,不回答又怕他生氣,只能含糊地說:“可能會吧……”
他向前傾身,兩手支在膝蓋上捂著臉,疲憊的嘆了口氣:“你會嗎?呵……連荷,我願意跟你解除婚前協議,你自由了,不用再勉強自己過來了。”
這話太出人意料了,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真假?你要解除協議?我不用還錢,也不用探望居續了?”
居延放下手,扭頭看著我:“是,你可以徹底擺脫我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兩天怎麼這麼多好訊息?
一個兩個,來得讓人有點害怕了!